狼狽地趴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來。
馬伕連忙爬起來,嘿嘿地陪笑著問道:“您叫小的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那天跟公主在一起的小白臉兒叫什麼名字?”朝古拉問他。
“這……”車伕很為難:“公主特意吩咐了,不讓小的說。”
“媽的,敢跟我賣關子!”草原上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何況是對著下人,朝古拉揚起蒲扇般的大手,左右開弓。
啪啪兩巴掌就把車伕打了個發昏。
“不識抬舉的狗東西!”朝古拉又上去補了兩腳:“再不說就把你的肋條打斷!”
車伕怕極了,連忙說道:“世子別打了,小人說就是。”
“這就對了嘛,快說!”朝古拉咧嘴笑了。
“那人叫蘇八郎,跟公主相識好多年了。”車伕捂著嘴巴說,他的後槽牙都被打鬆了,估計過不了兩天就得掉。
“蘇八郎?”朝古拉把這名字慢慢的重複了一遍,追問道:“他是誰家的少爺?”
“回世子的話,他不是什麼公子。是春愁河畔楚腰館老鴇子的私生子,”車伕說道:“他們院裡的姑娘都叫他千金不換小龜奴。”
朝古拉一聽就更高興了,本來以為蘇好意若是什麼大家公子,只怕上手還有點兒難。
如今一聽她的身份,不過是個小龜奴。只要多使些錢就能到手,不禁喜出望外。
好東西誰見了都心動,朝古拉是個粗人,又任性使氣慣了。
蘇好意勾起了他的興趣,自然想把她弄到手。
不過談不上真愛,就是覺得新鮮。蘇好意以往也沒少遇到和他一樣的人,只是近兩年由於司馬蘭臺和權傾世的介入,那些人都知難而退,沒有再糾纏。
“你小子還算懂事,這十兩銀子賞你!”朝古拉說著丟了一塊銀子給這車伕:“你要是不這麼嘰嘰歪歪就給你二十兩了。”
朝古拉說完大踏步的去了,今晚他就要到楚腰館去。把那個嫩得出水的蘇八郎摟進懷裡,這麼個尤物,花上萬兩銀子都值。
他在草原上經常像發了情的公駱駝一樣四處打食,除了自己的那些女人,還經常別人的女人廝混。
在他的認知裡,沒有劈不開的腿,端看給的銀子夠不夠多。
因此天剛擦黑,他就帶著隨從到了楚腰館。
左看右看,也沒見到蘇八郎的身影。
這時,桂姐兒走過來招呼。
朝古拉便大喇喇地由她服侍,喝過幾杯酒後,摟著桂姐兒的腰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家的蘇八郎呢?”
桂姐兒也沒多想,笑著應道:“大爺頭回來居然認得我們八郎?只是今兒不湊巧了,八郎出去了。剛才聽說今晚不回來了。”
朝古拉當然失望,心想這蘇八郎果然是個風流慣的,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今晚不知在誰的床上賣弄風騷。
越想越氣,忍不住喝起了悶酒。
世子爺真不長眼
風生庭院花影深。
衛國公府祠堂前長著一棵五百多歲的靈柏,粗壯的樹幹一半焦糊,連同枝丫都是乾枯的。
和另一半則生機勃勃,樹冠如華蓋一般將整個庭院都蔭庇了。
這棵樹大有來歷。
高家祖上自前朝定鼎便在天都定居,這棵樹也是在那時種下的。
前朝享國兩百多年,高家並不顯達。
亡國時天下大亂,高家也遭了兵災。後隨義軍征戰,立下了不小的戰功。
因此有了封爵,但依舊還住在老宅,只是進行了擴建。
高家因此顯赫,但人丁也所剩不多。於是便約定永不分家,時至今日已經三百年了。
這棵樹在當初兵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