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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八九歲大的孩子相互依偎著,守著靈堂裡飄忽的長明燈。
後來的玉如璧女大十八變,出落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可用她自己的話說:“皮囊變成什麼樣子終究是皮囊,內裡的東西卻一直沒變。”
小時候母親對她的咒罵真的就如詛咒一般籠罩著她的三魂七魄,總是不時冒出頭提醒她:你不配。
送你一隻小老鼠
自從蘇好意和玉如璧在無求庵見了面,又早過去了半個月。
她們平常很難見一次,又何況玉如璧如今忙著親事。
蘇好意單是聽說她和周家的親事定了下來,心裡也為她高興。
不管怎麼說,女子嫁人等於二次投胎。儘管玉如璧心中忐忑,但蘇好意看得出來,她對這門親事還是很滿意的。
如果周逸臣真的如傳聞中那般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想必一定會善待玉如璧。
也許就真的如戲文中唱的那般“廝配得美貌仙郎,准折得幼年坎坷形狀”。
蘇好意自己不會走尋常女子的嫁人生子之路,但她還是希望玉如璧婚姻美滿,按部就班地終其一生。
畢竟對於正常女子而言,安穩是最好的歸宿。
因為奼兒姨不在家,蘇好意也不打算過生日。
吉星和她是一天生日,在那一天必然出不了府。所以兩人提前就互送了禮物,和往年一個套路。
司馬蘭臺被皇上召進宮去,一連數日都沒讓出來。
他本來要給蘇好意過生日,卻硬生生地錯過了。
只有幽犖一早就砸蘇好意的門,用籠子裝著一隻老鼠。
蘇好意見了大驚,躲到一邊,叫道:“趕快拿走!”
“怕什麼,你不就是小耗子嗎?”幽犖提起籠子往蘇好意跟前送:“同類相見,不該惺惺相惜嗎?”
“叫你拿遠些!”蘇好意跺腳道:“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自從知道幽犖清楚自己是女子之後,蘇好意格外注意與他保持距離。
她雖然自幼女扮男裝慣了,可也知道男女有別。倘若對方不知道還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裝糊塗了。
“你別怕,這不是普通的老鼠。”幽犖說著開啟籠子,伸手把那老鼠拿了出來:“你別看它小,用處可大著呢!你不是過生日嗎,這個算是送給你的禮物。”
“多謝多謝,好意心領了,這寶貝你自己留著吧。”蘇好意敬謝不敏。
“先別急著拒絕呀,”幽犖這人雖然平時嬉皮笑臉沒正經,但其實耐性還不錯,細緻地為蘇好意講解:“這小傢伙是通人性的,已經被訓化了。有它在身邊,比養一頭大狼狗都管用。它又小巧機靈,吃的也少,很適合你隨身帶著。有什麼風吹草動很快就能察覺,而且它的牙齒有毒,一旦有人企圖傷你,它還能保護你。而且它還會飛,不信你看!”
幽犖說著將那老鼠拋了起來。只見那老鼠四肢張開,前後肢之間有寬寬的類似蹼的東西,能讓它飛行一段距離。
“這是什麼老鼠?”蘇好意之前還真沒見過。
“孤陋寡聞了吧?”幽犖洋洋得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實話,我抓它也的確費了好多力氣呢。馴養它也耗費了不少精力,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那我也不要。”蘇好意搖頭。
“為什麼?”幽犖問:“它不咬你的。”
“光是不咬我有什麼用,萬一誤傷到別人,還有毒,這不是害我嗎?”蘇好意頻頻搖頭。
“我教你怎麼配解藥不就得了,”幽犖道:“況且它也不會隨便咬人。你想想,有它在身邊總是能起到防身之用吧!你敢說自己不會遇到危險?”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