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拍拍阿染的手背道:“我知道。”
幽犖不高興,兇阿染道:“你少來攪亂,我跟八郎說正事呢!”
阿染才不怕他,笑吟吟道:“都說要想學得會,先跟師父睡。你要收八郎為徒,還不是要睡人家!”
蘇好意看也不看他,說道:“別妨礙我做生意,你愛教人就去問問別人。”
“我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不比那個司馬楚差,”幽犖緊追不捨:“你不是最愛學東西了?天底下哪還有比醫術更有用的東西?”
這時阿染恰好經過,笑道:“八郎,你別信他,他可沒安好心。”
幽犖嚇得急忙去捂她的嘴,道:“你少胡說!還不是因為我沒跟你睡,你才這麼多嘴!”
阿染笑得前仰後合,指著幽犖鼻子道:“你就做夢吧!有我在,什麼底不給你揭了。”
若有深交勸一勸
拴小金龜的絲絛在蘇好意的手指上繞來繞去,這是她走路的時候常有的動作。
幽犖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後,蘇好意不趕他走也不兜攬他,任由他跟著。知道像這樣厚臉皮的人,給他好臉賴臉都一樣,索性晾著他。
蘇好意的腳程快,在城裡一般都是走著,幽犖也跟著她走,並不騎馬或坐車。
來到遍地錦綢緞莊,蘇好意抬腳走了進去。
綢緞莊的大掌櫃樂呵呵地迎上來一邊叫人沏茶一邊請蘇好意坐,幽犖一點兒不客氣就跟著坐下。
掌櫃的自然以為他和蘇好意是一起的,自然也以禮相待。
掌櫃的當然說好,點手叫跑腿兒的把賬薄拿過來。
原來蘇好意今天來這裡是跟綢緞莊結賬的,楚腰館的姑娘多,總要做些新樣式的衣裳,所以就成了這裡的大客戶。因為生意往來的多,沒法一一算賬,所以乾脆就按季度結算。
茶來了,掌櫃的客氣地請道:“八郎請用茶。”
蘇好意卻開門見山:“大掌櫃,這就把賬本拿過來吧!咱們把賬算一算,年底該結賬了。”
“那我替我娘多謝了。”蘇好意客氣地接過來。
掌櫃的又要請蘇好意吃飯,但被她婉言拒絕了。
算完了賬,蘇好意如數給了銀子。
大掌櫃的又將一塊早已經包好的料子遞到蘇好意手上,說道:“這裡有塊料子是我們老闆孝敬奼兒姨的,勞煩八郎帶回去。”
蘇好意連忙上前問安,笑道:“原來是公主,小人失禮了。”
木惹兒公主這時卻把蘇好意丟到一邊,看著一身紫衣的幽犖,眼睛忍不住發出亮來,問道:“這位是誰家公子?面生得緊呢!頭次來京麼?”
出了綢緞莊的門沒走多遠,一輛極華貴的馬車從後面趕上來。幽犖急忙把蘇好意拉到一邊,以防馬車刮到她。
誰想這馬車到了近前卻站住了,錦緞車簾揭起來,露出一張明豔的粉臉兒,笑著向蘇好意道:“我老遠瞧著背影兒就像你,果然是的!”
蘇好意猜測這一位多半就是木惹兒兒公主的新歡——滇南王家的二公子馬駁了,於是含笑著向他點點頭。
幽犖卻恍若未見,對那人沒有任何表示。
幽犖不認得木惹兒公主,見她動問,便拿出一張自己的燙金名帖遞了上去。
這時車裡又探出半張臉來,是個年輕男子,五官剛硬,眼神中明顯帶著防備。
“我閒的無聊,想到銀樓去逛逛。”木惹兒道。
“臘月裡銀樓都來新貨,樣式最多。”蘇好意知趣地說道:“公主一向是珠寶的行家,自然要去替他們掌掌眼了。”
木惹兒看著幽犖的名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小哥兒,你的名字好怪。怎麼叫幽葷啊?難道你們全家都不是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