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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什麼事都要講緣分,”葛氏慨嘆道:“治病也要看醫緣。”
“大嫂放心吧,蘭臺公子是位至誠君子,他說能治必然是能治的,何況大哥現在已經有了起色。”白二爺也十分喜悅。
白家老太爺去世的時候他還沒成年,是兄長將他拉扯成人,所以兄弟兩個格外親厚,不像有的人家,兄弟鬩牆,為一點家產明爭暗鬥。
所以白家人再見司馬蘭臺,如同見到救世的菩薩真身,恨不得要跪下。
“公子真是神仙手段,我大哥才用了三天的藥,如今就能半躺下睡覺了。”白二爺高興的說。
“昨夜老爺吐了一口血,不知道要不要緊?”葛氏在一旁小心地問。
“不妨事,是淤血,吐出來更好。”司馬蘭臺道。
白員外服藥後的症狀都在司馬蘭臺意料之中,他肺經受損閉塞,如果不將淤血吐出來,肺氣便依舊不通。
只有氣脈通暢了,才能慢慢恢復。
聽他如此說,白家人便更放心了。
再進去看白世成,精神明顯比三天前好了許多,但依然氣喘,時不時咳嗽兩聲。
見了司馬蘭臺就要下床,被對方止住了。
“蘭臺公子,您對在下真是再造之恩,”白世成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久病之人對於除病良醫的感恩是絕不會摻假的,他真是恨不得把司馬蘭臺供起來,因此也不禁對以前那些大夫心懷不滿:“倘若再讓那些庸醫給我亂治,只怕這條命早已上西天了。”
“白員外也不需責怪之前那些大夫,畢竟你的病情的確特殊,他們雖然沒有治對症卻也給我提供了借鑑,否則在下也不能輕易就判斷出你的病因。”司馬蘭臺替之前的那些大夫們說話,這讓白家人更加敬佩他的德行。
“是是是,公子心胸開闊,在下小人見識了。”白世成自嘲道。
“蘭臺公子請用茶吧。”葛氏親手斟了一杯茶端給司馬蘭臺。
“不必,還是先診脈。”司馬蘭臺是個不耐俗套的人,他看病的時候不喝茶不吃點心,看完病後也從不逗留。
他這樣的性子,多少人都不敢親近。
司馬蘭臺對此卻安之若素,他自幼就不喜與人太親密,老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相。
再次給白世成診過了脈,司馬蘭臺留下七天的藥說:“白員外的肺經如今已經開啟,再慢慢調養三個月左右即可恢復得差不多,吃完這些藥後,我會再來。”
“那依您看來,飲食上又該如何調理呢?”葛氏連忙問。
“飲食要清淡,不要吃過補的東西,但也不可吃性寒之物。員外身體已經極弱,這兩者經受不住的。”司馬蘭臺一邊起身一邊說:“喝些鰻魚湯也使得,這是養肺氣的東西。”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白家人一疊聲兒的說,總覺得不管說多少句,依然不能將感激之情表達徹底。
白二爺早封了一百兩金子作為診金,司馬蘭臺是不管這些的,他自幼不缺錢,所以也從沒在意過診金多少。
這些瑣事都歸墨童管,公子回京不過一個多月,光診金也收了上萬兩銀子。
墨童請示過了,在寶昌銀號辦了賬頭,把公子所得的診金都存了進去。
雖說公子要開醫館,可司馬家家資鉅富,城郊的田產、街上的鋪面多得是,用不著再花錢買地方。
更何況公子選定的地方是夫人陪嫁帶過來的,算是公子外祖家的產業。
那裡原本有房子,不過是再改改,花不了多少錢的。
人都說行醫難發家,可司馬蘭臺不在其例。
凡是找他看病的,要麼病得極重,要麼就是疑難雜症,輕來輕去的常見病症也不敢勞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