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甩出一句不要來。
“你……你可知這是太后的意思?,”司馬崦不禁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欒氏忙端起一杯茶給丈夫,說道:“老爺消消氣,喝口茶。”
又說:“那日進宮,你也想必見了公主,難道不滿意嗎?”
司馬蘭臺道:“兒子始終不曾抬頭,並不知那位公主是個什麼樣子,也不想知道。”
司馬崦道:“你看都沒看,怎知人家不好,了?”
“她好不好與我什麼相干?”司馬蘭臺道:“我又不娶她。”
“豈有此理!”司馬崦怒道:“你一向是最懂事的,何況男大當婚,你如此抗拒,可是心裡已有了人嗎?既有了合意的就該早說,況且太后指婚,你當是好推脫的嗎?”
“抗婚也沒有什麼,十二叔當年不就不肯娶武城公主嗎?”司馬蘭臺道:“況且兒子的確……”
“蘭臺!”欒氏打斷了司馬蘭臺的話:“我心口好疼……”
父子倆連忙停了爭執,上前扶鸞氏上床休息。
欒氏始終沒讓丈夫知道蘇好意,把他支出去,單獨同兒子細談。
“你不肯應這門婚事,可是為了蘇公子?”欒氏靠在床頭,氣息有些不穩。
司馬蘭臺的眼神毫不避諱地答道:“是。”
欒氏無奈道:“可他是個男子,你同他是不能長久的。聽孃的話,你應了太后的旨意。至於你和他,只要不鬧到人前,為娘,我一定替你遮掩。”
欒氏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莫大的退步,換成別家的長輩,是絕不會這般寬容的。
誰想司馬蘭臺根本不領情,說道:“兒子本來要稟明母親的,八郎其實是女兒身,且兒子已經與她在仙源山訂了終身。我師父和她師父是主婚人。”
欒氏聽了一口氣上不來,若不是司馬蘭臺用銀針刺她的虎口,她真得閉過氣去呢。
“你,你……”欒氏顫聲連說了幾個你,卻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和這個兒子並不如何熟悉親密,甚至比不上身邊侍奉的人。
欒氏悲從中來,心裡說不出的無奈。
司馬蘭臺知道母親為難,說道:“母親不必憂心,兒子這就進宮去求太后收回成命。”
“然後呢?”欒氏問他。
“兒子便帶著八郎離京,回仙源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