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好意喝了清熱的茶飲,又用溫熱的手巾擦拭了手臉。
蘇好意哀求道:“祖宗,別管我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快去吃飯,再歇一歇,過午還得上臺呢!”
司馬蘭臺問她要吃什麼,蘇好意閉著眼睛道:“我不餓,靜靜地慎著就好了,你快吃去。”
司馬蘭臺出去了,蘇好意鬆了口氣,翻身向裡,準備再睡一會兒。
又不知過了多久,司馬蘭臺又回來了,親手做了一碗冰雪紅豆丸子,把蘇好意扶起來說道:“我猜你也許是端午那日下山中了暑,吃一些清涼的東西應該會好些。”
“正忙的時候,你騰出功夫來做這幹什麼?”蘇好意不禁有些生氣了。
這小小的一碗就要費不少功夫,司馬蘭臺的午覺肯定睡不成了。
“臺上又不止我一個人,更何況不過午睡而已,並不礙著什麼。”司馬蘭臺哄蘇好意就像哄孩子。
豆青色的斗笠小碗,雪白的小丸子顆顆圓潤,大小如一。配著硃紅蜜豆,上面撒了一層碎冰。
光看著就賞心悅目極了。
蘇好意本來心中煩惡,是沒有胃口的。可這東西一來本就是她愛吃的,二來滋味清涼也的確適合此時吃。
司馬蘭臺要喂她,蘇好意自己奪過碗來說:“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吃個冰還要人喂。”
“慢些吃,若是喜歡,明天再給你做。一下吃太多冰不好。”司馬蘭臺就坐在旁邊看著她,眼中的憐愛將蘇好意密密包裹,如春蠶吐絲。
“你別這麼看著我,”蘇好意嚥下一口綿密清甜的紅豆說:“好像再也看不到了似的。”
“胡說!”司馬蘭臺不是迷信的人,可他就是聽不得蘇好意說這樣的話。
蘇好意見他急了,連忙把話往回收,端著碗坐到司馬蘭臺懷裡,用小銀匙舀了一顆丸子幾顆紅豆往他嘴裡放:“是我說錯話啦,不要生氣嘛。你也知道我病著呢,說的都是胡話。吃口冰壓壓火氣,回頭還要上臺呢。”
她這麼軟語溫存,司馬蘭臺有什麼火不能消的?
當即抱著她親了親,說道:“吃完了就好好的再睡一會兒,別急著出門。等我回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這時墨童已經在門外催了:“公子另外那幾位都到前頭去了,只等著您了。”
“快去吧,我能有什麼事,略微發個燒而已。”蘇好意輕輕推司馬蘭臺,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她因吃冰,嘴巴又涼又溼,親在臉上舒服極了。
司馬蘭臺到底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燒的不厲害,才起身出去了。
等到下半天的時候,蘇好意睡醒一覺明顯好多了。
晚飯喝了一碗粥,洗了澡躺在床上。
司馬蘭臺在一旁陪著她,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拐到生孩子上去了,蘇好意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問司馬蘭臺:“以後我的肚子裡也會有小娃娃嗎?”
“你想要嗎?”司馬蘭臺問她。
“說實話嗎?”蘇好意看了他一眼:“我有點兒怕。”
其實不怪她怕,她從小就見過太多女人生產。
遇到難產自然是九死一生,即便是順產也要遭遇一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