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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在客棧無事可做,便只能矇頭大睡,又何況蘇好意這人一到雨天就犯困。
“八郎過來。”就在蘇好意準備離開回去睡覺的時候,司馬蘭臺叫住了她。
蘇好意應聲回頭,司馬蘭臺看了一眼一旁的硯臺。
蘇好意立即會意,司馬蘭臺是要寫醫案了,讓她幫著磨墨呢。
蘇好意過來一邊磨墨一邊打哈欠,等墨磨好了她也困得睜不開眼了。
“到床上去睡。”司馬蘭臺輕輕彈她的腦殼兒:“等雨停了我叫你。”
蘇好意同司馬蘭臺相處久了,早就習慣,當即嗯了一聲,就晃悠到司馬蘭臺的床邊,一頭栽下去,抱著被子開始呼呼大睡。
司馬蘭臺睡過的床鋪會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這氣味讓蘇好意分外迷戀。
窗外秋雨潺潺,下得纏綿悱惻,壓根兒就沒有停的意思。
司馬蘭臺寫完兩個醫案,將筆輕輕放下,回頭看床上的蘇好意睡意正濃。
司馬蘭臺眼簾忽然垂下去,他的睫毛根根分明,顯得他的眼神濃郁深情。
最終,他還是起身朝蘇好意走去。
將銀針拿在手上,輕巧又準確地刺向蘇好意身上的十八處穴位。
在這過程中,蘇好意並沒有醒來,只是輕輕地側了側頭。
將近正午雨才住了,天卻依舊未放晴,淡淡的一層灰色籠在頭上,伴著風,讓人覺得涼意深深。
蘇好意被司馬蘭臺叫起來,在客棧中簡單吃了午飯,一行人便又上路。
再往前走便是上山的路了,沿途不會再有人家。
坐在車上,蘇好意才開始一本正經地向司馬蘭臺詢問關於仙源山的一些事情。
“公子,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趕在十月初八,初九,初十這三天到仙源山?”
“因為這三天仙源山上會現有奇景,歷來被作為收新人的標誌。”
“是什麼奇景呢?”
“先說了不好玩兒,你到了就知道了。”
“那仙源山每年要新招多少個徒弟?”
“每年都不固定,因為要經過選拔,資質差的絕不錄取,往往上千個人中只有二十個人有資格進山。且就算錄取了,進山學習的過程中若犯了大錯也會被逐出師門。”
“如此說來還真是苛刻啊!公子,我覺得我就夠嗆,只怕到那裡就會被踢出來。”
“你不會。”
“為什麼?”
“說了不會就不會。”
仙源山不但在大夏國享有盛譽,周邊的鄰國同樣。並且他這裡招收學徒不分國界,只看資質。所以每年來這裡拜師的都有幾千人。只是這些人中良莠不齊,更何況仙源山選徒的條件不是一般苛刻。
天空漸漸放晴,初七這天蘇好意他們已經能遠遠看到仙源山了,山勢並不格外峭拔,但巍巍然甚有氣勢,且雲霧繚繞,顯得很是神秘。
且路上很是擁擠,乘車騎馬還有步行的。
聽口音真是五方八地哪哪兒都有,目的地卻都是仙源山。
這些人如同朝聖一般虔誠,仙源山在學醫人的眼中的確就是世間聖地。
仙源山外圍建有兩排房舍,是給來這裡拜師的人暫住的,選拔的日期共三天,沒有住的地方當然不行。
初八這天早晨蘇好意是被外邊的動靜給吵醒的。
“外頭怎了?”蘇好意揉著眼睛起來,胡亂套上外衣走出去。
剛出門一抬頭她自己也給鎮住了。
只見仙源山上空頭天藍如碧,正上方卻浮著小山一般的一大塊雲朵。
那雲朵形如屏風,且如彩虹般呈現五彩。
這麼漂亮的雲朵到哪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