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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天樓離楚腰館很近,蘇好意自幼就常去那裡玩兒,跟那裡的掌櫃很熟。
再說楚腰館也經常照顧他們生意。
到了貫天樓,要了個小小的雅間,臨窗而坐。
跑堂的手腳麻利地先上來了幾道小菜和果品,還有一壺好茶。
“你跟司馬蘭臺到哪一步了?”跑堂的剛出去把門關上,木惹兒就忍不住問蘇好意。
“什麼哪一步?公主誤會了,”蘇好意笑著解釋:“我是病人,他是大夫。”
“放屁!”公主啐了她一口道:“少給我打馬虎眼,他怎麼沒把別的病人留在那裡?你不過是腿斷了,隔三差五的看看也就行了。瞧瞧司馬蘭臺那緊張樣兒,恨不得把你夾到胳肢窩底下。你真當別人眼睛是瞎的?”
“蘭臺公子這人就是這麼至誠,他把我當成朋友,所以對我照顧得盡心些,絕不是公主想的那樣。”蘇好意不願讓別人誤會她和司馬蘭臺的關係,主要是不想給司馬蘭臺抹黑。
“得了吧!我睡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他絕對對你有意,否則我就剃了頭髮當姑子去。”木惹兒用筷子指著蘇好意說。
“真的不是。”蘇好意苦笑著解釋。
“少廢話,讓我摸摸。”木惹兒說著把筷子放下伸過手去,直奔蘇好意前胸。
“公主這是幹嘛?”蘇好意嚇得忙躲。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男人。”木惹兒說著乾脆繞到對面,死活要把手伸到蘇好意的衣襟裡去。
蘇好意一邊笑一邊躲,兩個人就滾到了地上。
這時雅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一個虯髯大漢站在門口,吼道:“快起來!像什麼樣子?!”
不准你打她主意
蘇好意被嚇了一跳,壓在她身上的木惹兒卻不怎麼當回事,慢悠悠地起來,不悅道:“你來做什麼?我又不是犯人,要這麼死看著。”
那大漢已經坐了下來,粗聲粗氣地道:“你也太任性的不像話,父王還在氣頭上,你卻出來尋歡作樂了!”
原來這人就是木惹兒的親哥哥,塞北王世子,名叫朝古拉。
塞北王有四位大妃,朝古拉和木惹兒的生母孃家最有勢力,也最受寵,可惜去世得早。
塞北人重女輕男,木惹兒又是獨女,因此自幼就被寵愛無度。
“他有什麼氣好生?”木惹兒翻了個白眼道:“他自己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五十多歲還納妃,憑什麼不許我玩樂?”
“女人總歸要嫁人,”朝古拉呵斥:“何況這又是一門難得的親事!”
蘇好意聽到這裡方才明白,原來塞北王和世子進京是為了公主的終身大事。
木惹兒顯然不樂意,她玩兒慣了,如何願意嫁做人婦受約束。
“什麼難得?!”木惹兒眉眼幾乎倒豎:“你們要巴結永王,你自己嫁過去!我不嫁!”
“你小聲些!”朝古拉低喝:“永王家的世子是多尊貴的身份,少不知天高地厚了。”
“誰要嫁那個病秧子?!紙糊的身板,當中一捏兩頭出屎!”木惹兒就不低聲。
蘇好意被木惹兒的話給逗笑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她一直低著頭,朝古拉也沒正眼看她。
如今一笑,朝古拉就更怒了,抬腳就要踢她。
木惹兒趕忙攔住,呲著牙道:“你敢打她?我今天就跟你沒完!”
“二位消消氣,”蘇好意連忙從中調停:“是我不對了,我這就走。”
她因說話,從木惹兒身後露出了臉。
朝古拉一見眼睛立刻就直了。
他自幼長在塞北,哪見過如此清秀俊俏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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