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司馬蘭臺清晰無比地記得蘇好意的鬢髮被山風吹亂,含笑的眸子望著自己,嬌嗔地嘟著嘴,讓自己拉她上去。
玉山公主見他對著那一頁發呆,便走上前去。
“這是一朵什麼花兒?”她歪著頭湊過去,很親暱地說。
司馬蘭臺卻厭惡地別開臉,並回手將醫案合上了。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尷尬,墨童連忙打圓場,將桌上的醫案和書籍都收攏起來:“這文房四寶也帶上吧,都是公子用慣了的。”
司馬蘭臺睹物思人,看到什麼都能想到蘇好意。
他的心已經荒蕪成一片,衰草連天,拔也拔不淨。
玉山公主見他滿面傷痛之色,心裡自然不痛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見墨童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人都搬到車上去。
“把馬車趕到後門,搬東西更容易。”墨童道。
“如此也好,我們一會兒就從后街走,也可見見不同的風景。”玉山公主笑道。
司馬蘭臺依舊不同她說話也不看她,先一步從後門走了出去。
玉山公主畢竟是女子,又要注重儀態,因此落在了後面。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見司馬蘭臺還站在後門前的臺階旁。
東西都搬完了,墨童將後門關上準備上鎖。
因為太久沒人打掃,且又背陰,臺階上已經生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