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時候,蘇好意才問司馬蘭臺:“師兄,你可認識黃廷禮這人嗎?”
她並沒當著掌櫃的面兒表明他們是從仙源山來的,所以出來才問司馬蘭臺。
“我不認得他,畢竟年紀相差太多。”司馬蘭臺說道:“不過在歷代學子的簿錄上,我曾經見過這個名字。”
“這麼說他真的就是仙源山的弟子了,”蘇好意問:“難道仙源山的人都治不了這個病嗎?”
“他只在不已堂學習三年,醫案卷宗上我也從沒看過這個病例。”司馬蘭臺並未深說,但蘇好意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個黃廷禮在仙源山只讀了三年便出山了,要麼是他有事不能繼續研習,要麼就是他資質不夠,沒能繼續深造。
不管是什麼原因,黃廷禮後來應該是沒有回仙源山求助,否則這樣的病例一定會記錄在冊。
雖然仙源山的脈案卷宗卷軼浩繁,但是蘇好意毫不懷疑司馬蘭臺都看過。
就憑他已經學成依舊每日手不釋卷,可以想見,他在仙源山的這十年是何等刻苦。
想到這裡,蘇好意不免又生出望洋興嘆的心緒。
他要是有司馬蘭臺一半的資質,也不至於在仙源山混得如此辛苦。
他們就如那家掌櫃的所說,來到悅來客棧訂了兩間上房,略微歇了歇也就到掌燈時候了。
蘇好意又拉著司馬蘭臺到街上去逛,經過一家花樓的時候蘇好意不禁駐足觀望。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色心萌動,其實是因為見了這樣的場景倍感親切。
那花樓上的姑娘看到她和司馬蘭臺,魂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恨不得化身蜘蛛精,吐絲把他們兩個拖進來。再喝口水,把他們兩個吞下肚去。
誰想蘇好意只是站在那裡發了一陣子呆,隨後就轉身走了。
“這兩個人也不像是沒錢的主兒啊。”姑娘們望著他們兩個的背影,依依不捨。
“就這樣的讓我倒貼也願意。”又一個姑娘倚著欄杆說:“我一看到這樣的,就想從良。”
冷小姐的夜遊症
姑娘且請靜靜心
冷員外又高又瘦,膚色黧黑,像船上的桅杆。
冷夫人五短身材,白白胖胖,恰似那桅杆上的白帆。
夫妻二人面帶憂色,顯然被女兒的病鬧得不安心。
見司馬蘭臺和蘇好意兩個人實在年輕,眼中便顯出猶豫的神色。
這也不怪他們多疑,實在是女兒病了這些時候,看的大夫沒數,也遇見過騙子,輕易不敢相信誰。
冷員外上前見禮,詢問道:“不知二位師承何處?”
“仙源山。”司馬蘭臺回答道。
蘇好意沒吱聲,因為心虛。
她雖然是仙源山來的,可以醫術卻一塌糊塗,根本沒法給人治病。
冷家人一聽他們是仙源山來的,不禁大喜。
連忙將他們往屋裡讓,冷員外陪笑道:“請恕老朽未能遠迎之罪,既然是仙源山的神醫到了,想必我小女也該災消難滿了。”
冷夫人也忙說:“我這就叫那孩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