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權傾世,忍不住暗地裡將他和司馬蘭臺相比較,只覺得這兩個人一個是魔一個是佛,簡直天懸地隔。
沒等司馬蘭臺說話,墨童便搶先說道:“我們公子進宮給皇上請安去了,這會兒正準備回醫館去。”
“難怪我見公子今日穿著和往日不同,原來是面聖去了。”蘇好意瞭然地點頭。
司馬蘭臺今天並沒有穿平日常穿的白衣,而是換了一身淡紫色長袍,外罩淺金麟錦的披風。
“多謝公子囑咐,我記下了。”蘇好意感激地說道。
“蘇公子這幾日在忙什麼?怎麼許多時都沒到我們那裡去了?”墨童笑問蘇好意。
“這不是進了十月家家圍爐嘛,有許多人家需要拜訪。其實我也打算這幾日要探望探望公子呢,只是今天趕巧兒竟遇見了。”蘇好意如實說道。
她每次見司馬蘭臺不是被救治就是被照顧,在她心裡,司馬蘭臺就是救苦救難觀世音的真實化身。
而權傾世帶給她的,除了恐懼就是噁心,冰冷殘酷,沒一絲暖意。
“往後幾天吃東西也要小心,多喝些溫開水,不要吃冷硬的食物。”司馬蘭臺溫言叮囑蘇好意:“你的脾胃不是很合,天冷了尤其要當心。”
對她來說,如果這世上有壓驚神藥,那非司馬蘭臺莫屬。只要在他身邊,就莫名心安。
“那有什麼的,羊肉好辦極了,一會兒我去買。”墨童十分高興地說,一張小圓臉笑成了花兒:“公子跟我們回去就成。”
蘇好意看了司馬蘭臺一眼,對方雖然沒說話,但把身子往裡挪了挪,給自己讓出更大的地方來,知道他也是想讓自己去的。
司馬蘭臺雖然沒看蘇好意,但聽得十分認真。只是有些話他說不出口,不是他沒勇氣,而是不知該怎樣措辭。
“擇日不如撞日,蘇公子若是無別的要緊事,不如就跟我們回醫館去好了。毛婆婆這兩天有事家去了,公子又忙,已經好幾日沒回府上去住,也沒怎麼好生吃飯了。各家的圍爐宴雖頻頻來邀,公子也沒怎麼出席。我又是個手笨的,做不了什麼可口的飯菜,”墨童在一旁急忙躥掇道:“蘇公子意下如何?”
“我今日倒沒什麼要緊事,本來是帶了羊肉出來的,誰想卻被那狗叼去了,不然的話可以給公子做炙子羊肉,這個我還算拿手。”蘇好意沒什麼好推辭的,司馬蘭臺本就是她的大恩人。又何況自己早就打算去拜訪他的,今日又正好撞見了。
羊肉用油紙包好捆上,那尾魚用柳條穿了腮,都叫墨童提著。
到了醫館進了院子,把魚肉都放在外頭。
蘇好意道:“如今天氣也不是很冷,就在這廊下烤肉就好,千萬別燻壞了屋子,那可就太罪過了。”
於是就爽快地對墨童說:“還是我去買吧,你不知道哪裡的羊肉好。”
墨童於是興沖沖地拉起韁繩,往醫館去了。
半路上蘇好意讓墨童停下車,親自去選了幾斤上好的羊肉,又買了一尾活魚。
蘇好意將袖子挽了起來,利落地將羊肉魚肉洗淨切好,又放了調料醃製。
一邊向司馬蘭臺解釋道:“總要等到兩刻鐘後入了味,才好放在架子上烤。不然不好吃的。”
這手藝是她跟一位胡商客人學的,胡人常年吃牛羊肉,比中原人更懂其中滋味的妙處。
司馬蘭臺那屋子裡要多幹淨有多幹淨,蘇好意可不想造孽。
於是墨童便把爐子和烤架等物都拿到了廊下,隨後又取了調料過來。
恰好這天醫館也沒有重症的病人來看病,司馬蘭臺就坐在一旁看蘇好意炮製。
這一餐好歹也算圍爐,沒酒可不太好。
墨童聽了連忙說:“公子別急,我們這兒就有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