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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怕自己說慢了，被對方不由分說一頓教訓。
“看在你先前那句詩作的還不錯，可以免於責罰，以後就在這刑獄裡待著，興許哪天我心情好，便放你離開了。”
方塵笑著點點頭。
待在這刑獄裡？
南宮元成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突然覺得這樣的懲罰也不錯。
至少他不用受刑，也不用像趙明玄一樣，成為一名卑賤的敲鑼下人。
半個時辰後，孫顧被白紙人拖了過來，隨意丟在方塵面前。
孫顧彷彿遭受了極其可怕的折磨，整個人是癱軟的，他一見到方塵，便立馬道：
“我知道孫奕另外幾道分神位於何處，我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
“用孫奕的命換你的命？我沒記錯，孫奕是你弟弟？”
方塵笑道。
孫顧連忙道：“同父異母，算不上多親！”
“可以，你說吧，活你是活不成了，但說了以後能讓你在陰間好受一些，不至於受罪。”
方塵笑道。
孫顧對剛剛的刑罰記憶猶新，不願再受此折磨，立即把孫奕出賣的底朝天。
不僅連其幾道分神潛修的方位都說的一清二楚，還說了孫奕養在外面的妾侍的詳細訊息。
“有數十房妾侍？忙的過來麼。”
方塵神色古怪。
孫顧連忙道：“他是大日宗弟子，大日宗練的就是靈肉雙修之法，養的妾侍越多，他修為增漲的便越快。”
“行，以後你就繼續跟著慈娘娘。你在前面拍手，趙明玄在後方敲鑼，相得益彰。”
方塵笑道。
孫顧臉色連連變幻，最終也不敢吱聲。
“大人，夜遊神來了。”
有人走了進來，衝白紙人恭聲道。
“告訴他，我今日沒空。”
白紙人道。
話音還未落地，就聽見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白老弟，聽說你今日要招待貴客？不知在下有沒有這種好運，能與你貴客結識一二。”
一名壯漢走進殿內，一眼便看見了白紙人，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他的餘光在打量著方塵他們，當他看見慈娘娘後，鼻翼頓時抽了抽，隨後愕然道：
“大陰妖？”
“鄭道友，我說了今日沒有空閒，你還是離開吧。”
白紙人淡淡道。
這名夜遊神已經從大陰妖身上聯想到了前段時間上京所發生的一些事。
大陰妖跟隨左右，恐怕只有上京那位新任日遊君做的到……
“您，您是……”
這位夜遊神突然有所明悟，呆呆的看著方塵。
“小白，把他們安頓好，派人盯著，別給他們逃了。”
方塵叮囑一聲，並未理會那名夜遊神，帶著慈娘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