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曲見琛自然而然的跟上他的腳步,將亮著燈的書房拋在腦後,隨他朝後院而去,同時措辭謹慎而剋制的答:“國內一切都好,倒是我之前過於莽撞惹下不小的禍端,差點壞了大事,還勞父親從國外趕回來,實在是有些慚愧。”
在曲見琛的情報中,七爺是在他出事那段時間回國的,由於資訊不對等,導致他從未懷疑過自己這位養父。
他頓了頓,繼續說:“好在有驚無險,這些麻煩都已經被盡數處理掉,李叔和秦叔的離心雖然令人遺憾,但還在公司也算及時止損,忙完這些才有臉來見父親。”
小少誒,你可知道,你的有驚無險都是建立在七爺以身飼魔制住阮棠的前提下,才讓你和時鈺都暫時握手言和聯手應敵。當然,如果你知道的話大概也不會感激,只會想要和真敵人同歸於盡。
曲紹年看了他一眼,他這個養子的確成長了許多,小狐狸說起話來滴水不漏,連情緒都學會了隱藏,看來這段時間的歷練確實有效。
“吃虧學經驗是好事,但是要記住別重蹈覆轍,那叫蠢。”七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曲見琛眼眸微閃,神色不變,隨即乾脆的一點頭,應下:“是,父親的教誨我記住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後院,院內燈火通明,曲紹年進了亭子坐在石凳上,自有傭人將茶水端上來,他喝了一口,問:“這事兒還沒了結?”
曲見琛苦笑一聲,坐在他的對面,“什麼都瞞不過您。”
他倒也坦蕩,說:“想必您也知道,我上次莽撞犯錯是因為誰,那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可惜我沒看好她,讓人將她藏了起來,現在正滿世界的找呢。”
七爺喝茶的動作一頓,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他臉皮的厚度,淡淡的道:“說的這麼自信,她允你了?”
曲小少一笑,勝券在握的自信:“她曾經是我的,以後也會是我的。”不管用什麼方法,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曲紹年不置可否,只道:“繼續說。”
曲見琛這才將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我一開始覺得是李兆下的手,種種證據也是直指他,但是現在從他那裡翻不出來人,反倒是一些旁的線索,讓我有了新的想法。
這不是為了把媳婦救出來又要大動干戈,提前和父親說一聲,如果有人鬧到您這裡來,望您看在未來兒媳婦和孫子孫女的份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乍一聽格外的順耳,宛如口吐蓮花,但是您細細一品,就發現集無數槽點於一身,曲小少簡直臉皮奇厚又無恥,媳婦還沒追到手就許出來孫子孫女這塊大餅,又隱隱的暗示自己這干戈動的真不小。
畢竟是曲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小打小鬧,哪裡會值得驚動七爺,除非他這次要動的人太厲害,簡直就是要將天翻過來!
曲見琛這次是真惱了,阮棠失蹤不說,鳳冠被人截胡還查不出買家是誰,這細細一深究味道就不對了,怎麼越想越覺得這截胡的事情和阮棠脫不了干係。
再一想上次送鳳袍那位神秘的貴客……
好啊你阮禍水,他和時鈺在這為了找你勞心勞力,你竟然在外面又去招惹其他男人了!
曲見琛這次非要把這個姦夫找出來不可!
曲紹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是這個姦夫的話,聽說不省心的養子終於肯為一個女人定下心來,說不準還真挺高興的,可惜啊……
他這麼想著,突然眼眸一凝,落在前方的假山上,隨即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曲見琛詫異的跟著站起來,喚:“父親?”
七爺朝他一擺手,只說:“坐下,在這等會,我去處理點事情。”他說著,風衣往石凳上一搭,轉身便朝假山後方而去,只留下小少滿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