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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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阮棠接過畫卷看了兩眼,頓時喜不勝收,凝露再提宴會的事情,就輕飄飄的過關了。
那作精親自選了畫框,將其封好,放在了阮家,叮囑阮明將其交給原欽然,務必將這畫作給她安安全全的帶回去,傷到一絲一毫都不行。
那珍惜的態度,哪裡像是對待一幅畫,對待小情人都沒這麼溫柔!
阮明看的咋舌。
現在他對那禍水的態度,稱得上是畢恭畢敬了,不得不服氣啊,這什麼妖孽啊,才來淮州幾天就把裴爺給收服了,看看人家手腕上那塊表,其中的概念還用明說?
學院內的風向最近也格外詭異。
《芝加哥》一出,這大膽而驚悚還新奇的世界觀在一定程度上,稱得上是放浪形骸了,完全違背現在的主流三觀,更別提兩個女人逃出生天的結局刺激了多少大男子主義的直男癌。
連女人覺得這歌舞劇的劇情駭人聽聞,更別提《芝加哥》在男人圈內的風評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無論走到哪都聽不到任何一句關於阮棠不好的言論。
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怕死。
《芝加哥》播完後,大家親眼看見阮棠上了裴爺的車,關於新任姨太太的言論層出不窮,直到有人點出那塊手錶的存在,大家才知道這真相更為驚悚——
裴夫人。
荒誕嗎?不可思議嗎?
偏偏就是事實。
曾經或許還有女孩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特權,到現在這層身份揭開後,所有的言論都消失殆盡。
因為當你和她的層次不在一個高度、甚至天壤之別的時候,便連嫉妒都沒有這個資格了。
阮棠照舊在學院裡上完課,穿著一身校服便在眾目睽睽下上了裴家的車,一路來到裴宅。
凝露將宴會名單和所有的注意事項遞上來,她只是隨意的看了兩眼,凝露甚至覺得她根本就沒有用心管,緊接著那女人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你們裴爺今天是不是要大開殺戒?”
凝露一驚,“您知道?”
“廢話。”
阮棠翻了個白眼,“這宴會說是慶祝他痊癒迴歸用的,但是上面的賓客名單卻根本沒有邀請外人,大多數都是他自己的手下;其中一半是他的心腹,另一半都是在他住院那段時間搞過事情的,這還能猜不出來他要做什麼?”
凝露啞然,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銳。
阮棠只是拿著那塊手錶代理過不到一週的裴家商行,看似接觸的不多,但是這個敏銳的女人竟然已經在不動聲色的、將裴爺的勢力全部吃透。
簡直恐怖。
緊接著,阮棠撐著下巴想了想,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來點助興的曲目吧。”
“那您想來點什麼曲目?”凝露試探的說,“請點貨腰娘來助興?”
她心道,不虧是裴夫人,她們老大的女人,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
阮棠點點頭,還真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舞女可以請一些,然後請一套京劇班子,唱點《鴻門宴》、《武家坡》、《鎖麟囊》這些來助興。”
凝露當即就道:“好,裴爺手底下剛好有一個京劇班子,我這就安排上。”
轎車在裴宅停下,凝露親自將人扶下車,態度比以往還要恭敬三分,無論阮棠是哪方勢力派來的間諜,單憑她這份心智謀略,便值得她尊敬。
宴會已經開始,不少淮州名流早早的便已到場,討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這時候幾位貴婦人指著門口的方向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眾人看見,目光愈發驚異。
“怎麼會有人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