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終於出息了一把,結果連這種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男人的薄唇微動,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操!誰他媽能想到所謂的買家是你佈置的陷阱啊!
裴樂生悲痛欲絕,腦袋還在拼命的轉,求生欲爆表的掙扎:“義父……我……我可以解釋的,我來雲國其實是為了正事!”
“對,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著“正事”,直到被旁邊的原蘭月捅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原蘭月質疑的看著他,無聲的問,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並不願意和安國接觸。
裴樂生頓時不說話了。
裴恙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他彎了彎唇,沒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殘酷的弧度,像是戲耍小動物的惡魔,故意問:“哦?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正事?嗯?”
“沒有……沒有正事。”裴樂生的嘴唇動了動,最後變成了河蚌,什麼都不肯再說。
首座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他信步而來,每一步,都讓兩個小的畏懼的往後縮,男人英俊的面孔沒有半點人氣,像無情的、收割性命的機器,讓她們完全喘不上氣來,只剩下籠罩在心間的畏懼。
裴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廢物義子,開口:“沒有正事,那就是為了私奔忤逆給予你一切的義父,我的身邊從不留叛徒……”
他俯身,冰冷的氣息將兩個人籠罩,微微一笑,眼底卻已結冰,殘酷的道:“那麼,準備好接受懲罰了我,我的孩子?”
裴樂生的眼中閃爍極深的畏懼,整個人已然僵住,蒼白的唇在拼命的抖動,整個人已經瀕臨昏厥的邊緣。
“帶下去,按規矩處理。”
裴恙似乎已經玩夠了,眼中閃過無趣的膩煩,他起身,語氣平淡而無情。
自有下屬上前,將兩個人往外拖。
原蘭月早已忘了言語,忘了來時她的勇氣,以及打好的腹稿要和那人據理力爭,事實上見到男人的一瞬間,她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小叔,只有畏懼與服從,無法產生半點反抗。
但是現在……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她絕望的想,沒想到兒戲的私奔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馬上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再也吃不到的美食、看不到的繁華盛景,再也沒辦法向女神撒嬌了……
絕望之際,只有滿心的遺憾。
就在她們被拖出去前的一刻,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人走進來,稟告:“裴爺,外面有一男一女追著我們的車而來,指明要見您。”
誰?
原蘭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她與旁邊的裴樂生對視一眼,既期待又不可置信。
女神……真的來了嗎?
“來救你們的人?”
裴恙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兩人的反應,吩咐道:“將他們帶進來吧。”
他終於來了幾分興趣,摩擦著手錶,興味的道:“讓我猜猜,這兩個人,應該就是你們這一趟的收穫,我的好兒子,你今天想向我彙報你的收穫以功抵過,卻又不想背叛他們是不是?”
裴恙!這個惡魔!
裴樂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被他完全解析,這讓他再次絕望,甚至開始後悔不該求救。
義父早已厭倦他的不堪大用,但是即便如此,最多也就是廢了他,卻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糖糖如果來了,肯定就是為了他們,送羊入虎口啊!
想到這裡,裴樂生簡直恨不能一頭撞死。
裴恙這人,完全就是將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眼看義子崩潰,他卻愉悅的一笑,故意刺激道:“怕什麼,今天既然他們敢來,那麼讓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