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下狠手逼供呢,我這才剛把他關進死人堆裡嚇唬了一會,電話就來了,連刑訊的機會都沒給,凝露就什麼都招了。”
他頓了頓,補充:“是阮棠的話。”
可以說,他一開始只是抱著戲謔的態度想從舒透身上榨出來一些有用資訊,看看他們到底瞞著什麼。
當然原欽然這種變態要榨,肯定是榨出骨髓的,不可能讓你保留住一絲一毫的秘密,屆時逼到最後也會發現他們隱藏的秘密竟然是找到了阮棠。
但是阮棠如此乾脆的便露面,還是非常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是一套組合拳,在剎那間把原欽然給打蒙了。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買了瓶飲料只是想解渴,開啟瓶蓋發現中了一個億。
那一刻的心情之複雜,不言而喻。
他沉寂到晚上,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是獨自去雲國將人接回來;還是為了獨佔她將人藏起來,知情人全部滅口?
但是,無論做出哪樣選擇,他都不是原欽然了。
阮棠是他一生都在征服與被征服的女人,柏晰是他一生效忠的主公,所以在最初他發現他們有染時可以毫不猶豫的退居二線,而現在找到她的訊息,他同樣不會瞞著主公行事。
這並非阮棠和柏公哪個更重要,一個是愛,一個是忠義,他在用他的方式,不違背本心的前提下去兩全。
康念道:“人要儘快接回來,避免節外生枝,但是不能大張旗鼓,最好是有合適的人低調的進入雲國境內與她接觸,在不驚動雲國高層的前提下將人帶走。”
原欽然掃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問:“康首相說的是你自己嗎?”
康念挑了挑眼皮,看著他,神情無波無瀾眼眸平靜的如同一湖死水,看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淡淡的答道:“我指的是你,原欽然。只有你可以在不被察覺的前提下將人帶出來。”
他給出一個出乎意料卻分外理智的計劃,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在她身邊就像一個小隨從,由著她胡作非為,甚至鬧得天翻地覆,所以需要一個同行的夥伴從旁監督。”
這是最頭疼的,因為這個同行的夥伴人選,太難找了。
“監督我?”原欽然似笑非笑,挑眉譏笑:“不知康首相,可找到了這個合適的人選?”
混世魔王原欽然,怎麼可能受人約束,這個人選……
柏晰嘆息,緩緩出聲:“他指的那個人,是我。”
要說,這個世上還有人能約束的住原欽然,一個是比他更王八蛋的阮棠,另一個就是他的主公柏晰。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首腦更不能兒戲的低調潛進他國,所以想要去雲國,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康念與柏晰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給出相同的答案:“聯合國會議。”
今年的聯合國大會,將在雲國舉行,各國代表皆會出席,很多國家都是乾脆由最高領導人來出席,這是最好的機會。
原欽然看了一眼時間,說:“大會已經在準備當中,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啊……
可真是度日如年。
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
柏晰敲定了這一方案,下令道:“這是我們與各國第一次聯合接觸,其中還包括有著武術存在的古國大盛,而阮棠的事情同樣不容忽視,欽然,加強兵力,莫要出現紕漏。”
“但是這樣的話,肯定瞞不過裴恙。”康念道。
原欽然嘖了一聲,道:“瞞不過就瞞不過,多一個野男人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大家彼此彼此。”
柏晰若有所思:“帶上裴恙,關鍵時刻有大用。”
不,不是裴恙有大用,而是……
三個人互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