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進了寧水源的病房。
現代終極修羅場
阮棠進去以後, 看到的就是寧水源蒼白的面孔,男人靠著床頭的抱枕, 正在安靜的看書, 陽光灑進來格外的安逸。
她看了一眼床頭的椅子,隨意的坐下, “今天有人來?”
寧水源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 簡單的說:“表弟過來了一趟,難得的有那麼點同胞愛。”他說著, 已經湊過來親了親阮棠的唇,輕柔, 卻不失纏綿。
一吻結束, 男人還是那副斯文優雅的模樣, 淡定的道:“吃了一天的藥,直到現在嘴裡才有點甜味。”
說得好像剛才不是在耍流氓,而是在吃蜜餞。
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
阮棠哼笑一聲, 上前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紅豔豔的唇又在他蒼白的唇上不住的磨蹭, 很快就在上面留下豔麗的痕跡,她這才笑的得意又滿足,活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
“我今天用的淺粉色口紅, 效果不錯嘛。”
這是拿寧水源的唇,試口紅的效果呢。
寧水源也不惱,哼笑一聲:“堂堂外科主任給你做唇模,報酬可是很昂貴的知不知道。”
阮棠眨眼, 暗示意味十足,“這樣哦,那麼我親愛的的唇模,你想要什麼報酬……?”她問著,身體已經軟軟的湊了上去。
寧水源順勢將人抱住,突然悶哼一聲,額頭頓時冷汗淋漓。
阮棠連忙起身,“壓到傷口了?”
男人似乎想坐直,卻在一瞬間無力的躺在床上,苦笑嘆氣:“看來這報酬是要延後了,你的唇模,現在就是個廢人。”
“沒關係,我就喜歡你這副模樣,比起活蹦亂跳四處作妖的樣子,還是你現在這樣更招人喜歡。”阮棠誠懇的說。
寧水源無語的看著她,無言以對。
這事,就算過去了。
不過在阮棠關心的遞上來水杯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寧水源飲水時微微上翹的唇,和眼中精於計算的光芒。
他真的就廢到這種程度嗎?
當然不。
但是這一下,在阮棠的心目中,他便是極其虛弱了,一個虛弱的連親暱都無法做到的男人,怎麼會有力氣搞事情呢?
寧水源漫不經心的想,待和細風他們將事情鬧大,無論這把火怎麼燒,都燒不到他頭上。
他放下水杯,看了一眼正在翻包的阮棠,笑著問:“這是要和我分享什麼好東西?”、
還真是分享。
阮棠獻寶的拿出一疊a4紙,唇角向上翹的那叫一個得意,“看看,怎麼樣。”
寧水源真是難得看見她笑成這樣,頓時狐疑的接過去,然後一愣。
眼前的紙張,赫然便是詞譜。
不僅有詞譜,還有曲譜。
然而令他詫異的卻是,上面的歌詞用一種精妙且優美的形容,在讚美著一個女人的氣質。
作詞人沒有用大段大段的形容詞去堆砌,也沒有不斷地強調,而是用講故事的口吻,以旁觀者的角度在形容一個女人的瀟灑不羈。
這個用詞,往往都是形容男人的,但是唯獨在一個女人身上最為貼切,彷彿是為她人生。
寧水源和作詞人想到的是同一個女人,就在眼前。
“很棒的詞,這個風格看起來很熟悉,如果不是……”他沒說完,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不是知道楚嘉音已逝的話,他肯定懷疑是他填的詞,這種準確而富有詩意的形容詞,從來都是他最擅長的。
楚嘉音有個稱呼,叫詩人,因為他是真的才華橫溢。
但是他已經死了,又是誰填的詞呢,能夠與他不相上下,一瞬間寧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