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腦聽從,一如他對這個女人無奈的縱容。
舞臺上的美人唱的如此深情,卻又帶著一股得意的味道,連嫵媚的風情都令人不敢欣賞,因為這個女人太毒了。
她貪婪自私虛榮,又美貌動人狠毒狡猾,那甜美的外表令人痴迷,狠毒的本質令人望而生畏。
這、這歌舞劇的女主角,竟然是這樣一個角色!
就在這時,反轉出現了。
警察點破了死者的身份,丈夫發現這並不是歹徒,而是妻子認識的男性,真相拉開帷幕。
伴奏突變,阮棠的歌聲從得意的風騷在一瞬間變成了怒罵的腔調:“真受不了這笨蛋,快將他帶走吧,竟然變節告密,用他僅有的智慧;他到底有多傻,要是他們判我絞刑,我知道誰會帶著花圈來看我——!”
“這就是我沒用的、愚蠢的、糟糕的丈夫啊!”
這畫風突變,全場目瞪口呆。
原欽然看著舞臺上暴走的阮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男人漫不經心的想著,她與這洛克茜還是不同的,洛克茜愚蠢,若真是阮棠犯下滔天大錯,他或者裴恙或者康念,哪個不是為她一力扛下來,沒人捨得中途變節。
因為再恨,也捨不得這作精去死。
舞臺上的洛克茜被警察帶去了監獄,在這裡她認識了貪婪的典獄長媽媽,還有一群和她一樣犯下殺人案的女性,除了她,幾乎每個人都是被迫殺人,還有一個被冤枉的女性。
她,全場最佳毒婦。
毒婦洛克茜不甘心去死,賄賂了典獄長媽媽,聯絡上了著名的律師比爾,比爾是個死要錢的律師,給錢就能讓你脫罪,正義去他媽。
洛克茜那個傻丈夫,不虧是老實人,氣憤妻子偷情過後,還是東湊西湊的湊了五千大洋請比爾做律師為她辯護。
比如有兩位客戶,一位是洛克茜,另一位就是殺死出軌丈夫的維爾瑪。
維爾瑪被洗成受害者,成功脫罪,洛克茜自然也是如此,甚至為了脫罪她可以假裝懷孕,無所不用其極。
她們脫罪後卻仍然貪婪的不知悔改,甚至妄想借此成為大明星,只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她們這種博人眼球的方式只能博取一時的關注度,很快人們便將注意力放在更刺激的事情上。
比如,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槍殺了她的丈夫!
這刺激的劇情,立刻吸引了媒體和群眾的注意力,維爾瑪和洛克茜,又變成了籍籍無名的小透明,最後為了能夠成為大明星,她們組成了一個犯罪團體,同臺演出。
在舞臺劇的最後,兩個女人持槍出現在舞臺上,以熱辣的舞臺和犯罪的喧譁取寵,成功成為了大明星,這場《芝加哥》落下帷幕。
表演結束後,阮棠在後臺收到了一束花,鮮豔欲滴的玫瑰,卡片上寫的名字赫然是:
——你的艾莫斯。
艾莫斯,那位被利用的很徹底,最後被洛克茜一腳踹開的老實人丈夫。
《芝加哥》這部劇充滿了諷刺意味,嘲笑那個浮躁的社會對刺激事物的追求,可以不顧殺人這種惡劣行徑,輕易的被洛克茜、維爾瑪及律師所愚弄,而全劇中被執行絞刑的女囚犯竟然是監獄裡唯一被冤枉的無辜者。
老實人沒有好下場,何其可笑。
不過這束花的主人,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借機示愛調情而已。
阮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也知道是誰送的。
她卸完妝走出來,井子陽已經守在門口。
“夫人,裴爺在外面等您。”
阮棠抱著花慢悠悠的往外走,“行,知道了。”
井子陽看看花,神情頗為一言難盡,主動提議:“那這花,我給您處理掉?”
阮棠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