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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哼著歌曲,半點沒有冥婚的喪氣,她摘掉耳環,又要換下嫁衣,卻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冰冷的不寒而慄,她立刻站了起來,驚恐的喊:“誰?!”
沒有人回答。
但是被撫摸過的鮮血就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血液噴湧而出。
惡鬼宛若找到了有趣的新玩具,樂此不疲的逗弄著她,新娘子尖叫著想逃離,卻打不開臥室的門,更沒有一個人聽到動靜來救她。
慢慢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洞房間。
新娘子栽倒在地上,臉上、手上、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不要命的從身體的四面八方湧出來,將身下的地毯浸透,鮮血的氣息濃郁而甜美。
現代終極修羅場
阮棠一身紅嫁衣, 綢布豔,她本人更豔的咄咄逼人。
而現在, 她就站在婚房門口, 半點沒有冥婚新娘的自覺,伸手敲了敲懷裡的靈位牌, 語氣危險的催促:“音音啊, 你確定不讓我進去嗎?”
她的鬼丈夫,那位原著中陰厲狠毒殺戮無情的惡鬼, 名叫楚嘉音。
然而再兇惡的厲鬼,面對阮棠這種不走尋常路的作精, 那也是相當無奈的。
眼下被阮棠威脅, 嚴絲合縫的大門動了動, 緊接著像是被一陣風吹過,瞬間向兩面敞開,婚房內的畫面立刻映入眼簾。
她走進去, 發現這所謂的婚房設計的極為簡單,難以想象楚家大少楚嘉音便住在這種地方, 偌大的空間僅僅擺放著一張床、大衣櫃、辦公桌和沙發,沒有半點私人物品存在的痕跡。
即便是被後來的傭人收拾起來了,也不會如此的乾淨, 簡直就是荒涼。
而這種荒涼之上,偏又點綴上喜慶的紅窗花,使得畫面格外的詭異,感覺相當的分離。
在她走進去的一瞬間, 大門驟然闔上,哐噹一聲,倘若這個時候有人再試圖開門,便會絕望的發現;裡面的人被鎖在裡面,不死不出。
但是那禍水根本不懼。
她將牌位放在一張桌上,又從茶几上端來果盤,往旁邊一放,還像模像樣的,“新婚累一天了吧小媳婦,吃點蘋果解解渴,我先換衣服。”
她自說自話,供奉完惡鬼,便跑到衛生間去卸妝卸頭飾,看的出來對於這場荒唐的冥婚,楚家非常的在乎,連原身的頭飾都是用最好的黃金、最精妙的設計打造,就是戴起來相當的沉。
她卸掉了頭飾,打量著鏡子裡濃妝豔抹卻依舊豔麗逼人的面孔,不知何時,純淨透明的鏡子變得灰濛濛的,一道暗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朝她的後背靠近,愈近……愈冷。
阮棠一伸手,精準的對上黑影,理直氣壯的使喚:“去,給我那瓶卸妝水和洗面奶來。”
惡鬼:“……”
沒有得到回應。
那作精一轉頭,猝不及防的對上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狹長的眼眸泛著陰翳,薄唇微抿是鋒銳的弧度,惡鬼就在眼前,著迷的嗅著她脖頸出的甜蜜芬芳,那是人類的香氣。
他冰冷而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聲音虛無縹緲,陰冷如寒風,偏又帶這樣一股狎暱的味道,“送上門的小新娘,你喜歡什麼樣的玩法?”
原身也聽到過這句話,她不敢選擇,於是惡鬼順從慾望抽乾了她的血。
而現在……
阮棠一把握住惡鬼的手,溫熱的手心幾乎要將他燒傷,她卻一臉著迷的驚歎:“這雙手實在太完美了,簡直就是天生搞藝術的!”
流氓摸完人家的小手,趁惡鬼微楞,竟將其壁咚在衛生間,她的手挑起男人的下巴,笑的猖狂又肆意,戲謔的道:“不錯,還真像你弟弟說的那樣,這張臉、這氣質足以稱得上是風華絕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