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但是從來沒有人在乎過他們的死活,哪一次戰爭到了史書上也不過是寥寥幾筆的死了多少兵,有誰真正的想過,這些兵都是鮮活的性命。”
“殿下可知曲田之戰。”
阮棠沒有計較他的不恭敬,點點頭:“我知,那是三年前的一場戰役,蠻子沒有徵兆的突襲曲電,當地知府與敵軍勾結,後來你為了平定戰亂在那邊和蠻子僵持了半年,才將他們殺破了膽。
這期間蠻子數次想與大盛議和,一些官員為了一己之私企圖答應,你卻壓下了所有的意見,打定主意殺到他們不敢再犯為止。”
“我帶去了十萬兵,回來的時候不足一半。”符東風聲音沙啞而沉重:“那一條條鮮活的性命,是為了這個國家犧牲的,我必須讓他們死的有價值,所以必須打的蠻子的銳氣一挫再挫,倘若中途議和便是功虧一簣,以他們的狡詐程度,很可能會再犯。
屆時,只會死更多人。”
“我要感謝曲來疏,因為我當時在曲田,雖說將在外有所受有所不受,但是由他頂住京城的壓力,將主張議和的官員駁的落花流水,才給了我足夠的時間打贏這場勝仗。”
阮棠嘆氣,道:“我知道,後來我查了戶部的資料才知道,撫卹金竟少得可憐,還是你用了那些不擇手段的方法,才讓那些孤兒寡母有足夠的銀錢,過上安穩的日子。”
普通計程車兵是為了什麼參軍,一口飽飯。
徭役太重,只有參軍可以免得家裡人交錢贖人,為了一口飯,為了全家人能活著,他們上了戰場付出了生命,結果換來的是被拖欠的軍費、穿不暖的棉衣、吃不飽的下等糧,這些都是要靠符東風去解決。
他另闢蹊徑,只能用那些荒唐的方式來錢,帶著士兵們吃地主、吃有權貴背景的飯店然後打戶部的欠條、開靈堂要份子錢來做撫卹金、買好裝備,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更多計程車兵活下來。
符東風是個做事荒唐的瘋子,卻也是這個國家的頂樑柱,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符東風無聲的笑笑。
若說他最欣賞公主哪一點,便是這裡了,她是一位明主,他沒有跟錯人。這對一位將軍而言,是最大的驕傲。
沉重的話題讓兩個人一時無言,不多時突然聽到一陣喧鬧,緊接著士兵跑上來:“稟告大都督,我們發現遠處有一艘大盛的商船被海盜截了!”
符東風朝遠處看了一眼,一挑眉,不像是憤怒,倒像是看送上門的菜,偏還義正言辭的表示:“走,本都督現在就去除暴安良!”
阮棠在旁邊笑的岔氣。
這倒黴的海盜船果然沒囂張幾分鐘,就被大都督的水師盤的老老實實,不僅船被沒收,裡面的財寶都落入了符東風手裡,這傢伙還不忘敲商人一筆。
那商人倒也乖覺,落到海盜手裡不僅錢財全失還丟了性命,海軍救了他們,送上點保護費是應該的。
阮棠樂不可支,結果一不小心便被水花濺了一身溼。
這海上哪有換洗的衣服,符東風趕緊問那商人有沒有新衣服。
商人被遠處的美人晃了眼微微一愣,然後立刻點頭,忙不迭的道:“有的有的,我們在燕國交易的商品就有他們當地的女裝,這就給大都督拿來。”
不僅是當地女裝,還是貴族服飾。
不過燕國的風土人情和大盛不同,這衣服風格自然也不同,阮棠換上才發現這一點。
她站在鏡子前,烏黑的長髮散在身後,水藍的布料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領口鑲嵌著一顆顆碎寶石,兩條白玉胳膊裸露在外,開衩的下裙會隨著走路的動作似的雪白的長腿若有若現,端是活色生香。
符東風還在敲門:“殿下,您好了嗎,微臣給你煮了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