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魔物,似乎感應著妖精的召喚,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要破體而出,叫囂著糾纏、佔有、折磨,理智在這種催情的氣氛下,幾乎當然無存。
阮棠著迷的看著康念。
他的神情冷清似仙人,身上卻散發著魔物的氣息,彷彿是一個矛盾體,越是如此,越誘人。
任誰能想得到呢,她找了那麼久的變態,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首相,他冰冷的唇說出她“成何體統”的時候,內心一定在瘋狂的想著要她。
他與她正常談話時,卻在不動聲色的掩飾肉體的異樣。
他表面上冠冕堂皇嚴苛鐵血,實際上是以權謀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他在工作的時候、生活的時候、是不是無時無刻,手邊不在撫摸著她的貼身內衣,嗅著上面的香氣,甚至是留在床上伴他入睡,才會在自己身上留下相同的氣味。
最重要的是,即便變態成這樣,這個男人依舊有著骨子裡的純情,他不敢和她上床。
但是她就想吃了他,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留下來!
阮棠的唇印在他冰冷的唇上,很快兩個人便糾纏著擁吻起來。
在這冷肅的辦公室內,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身體,解開皮帶扣將其抽出來都在地上,然後——
“說會吃掉你,就一定會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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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棠和野男人顛龍倒鳳的時候,原欽然的身體也漸漸好轉過來。
他靠在醫院的床上,拿出一根藥咬在唇邊卻未點火,無所事事的樣子都帶著一股頹廢的英俊,讓路過的護士們頻頻探頭,臉頰緋紅。
這時羅元傑終於拎著飯盒走了進來,關上房門,說:“局座,再過兩天您就能出院了,到時候咱們會臨寧靜養,您可千萬別在痊癒之前再”
他沒說完便被原欽然不耐煩的打斷了。
“行了,把飯給我,吃完回臨寧,這段時間康念那邊怎麼樣了,安插在裡面的棋子回饋了什麼資訊?”
“第二次洽談結束,勉強達成一致,想必正式和談不遠了。”羅元傑一五一十的答:“鬼子那邊一開始還想要地,直接給懟回去了,然後死在了回國的路上。”
原欽然哼了一聲,似乎想笑,結果牽動了傷口,他咳嗽一聲,才問:“康念乾的?”
“八九不離十。”
“他做的上來這種事。”
原欽然思考不意外,只說:“沒異動就好,其餘的我回去再查。”
羅元傑詫異:“您還是不信任首相?”
“康念這個人,是我唯一看不懂的。”原欽然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他是前清的皇室不說,論起觀念來講,他和守舊派那群封建玩意兒老古董更有話題,但是卻跟著柏帥打天下,我一直覺得很有違和感,即便他做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我仍然不能放心。”
“您怕他是虞成舟那邊派來的奸細?不會吧,他在咱們這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虞成舟那邊能有什麼待遇,比在這裡還好?”羅元傑覺得不可思議。
原欽然嗤笑一聲:“你也說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柏帥死了,他不就是萬人之上,再和虞成舟那邊一聯合,天下又歸一了。”
羅元傑:“不會吧,真到了那一步,兩國合一,坐在龍椅上的是虞成舟不是他啊。”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他。”原欽然瞥了一眼愚蠢的副手,“知道康念以前姓什麼嗎?”
“什麼?”
“虞。虞成舟的親弟弟。”
原欽然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他是後來跟著柏帥打天下,才改姓康,說是康平盛世的康,鬼知道什麼玩意兒,真的是內奸的話,日後這龍椅誰坐,還不是人家兩兄弟內部商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