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去吧,暴躁的小同志。”
趙想:“……你!”
阮棠挑眉:“我?你要違抗你家主子的命令嗎?”
“我這就去。”趙想吐血,打碎牙屈辱的嚥下,卻還是沒有半點違抗命令的意思,莫說陽奉陰違,既是四殿下所吩咐,便是讓他們去死都絕無二話,何況這點事情。
他邁著大步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內心還不忘暗暗提醒自己,等忙完這些事情,一定要好好地勸勸四殿下,莫不是真被這妖女給迷惑了心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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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書房的陽臺上一片金黃,阮棠洗完澡後裹著浴袍走進來,隨意的拉開藤椅坐下,棉質的毛巾裹住正在滴水的黑髮,一點點的將水珠吸收殆盡,聽到推門的聲音,她微微傾斜看了一眼,是江涉。
跟在衛斯致身邊鞍前馬後的小馬仔。
曾經被他坑過一把進了局子的某作精,小幅度的撇了撇嘴。
江涉邁著大步匆匆的走進來,身上滿是殺氣,眼睛一轉,正好對上藤椅上那雙白花花的長腿,頓時呼吸一窒,連忙移開視線,氣勢不自覺的就矮了下去。
他面無表情,問:“你要的已經安排好了,硯臺呢?”
阮棠將毛巾往旁邊一丟,懶洋洋的靠著藤椅,“我的飯在哪呢,端上來啊。”
“硯臺。”江涉加重語氣提醒。
阮棠不耐煩的從旁邊撈起硯臺,往茶几上一磕,“在這兒呢,快點,我要餓死了。”
又磕!
江涉的臉都綠了,偏偏又拿這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飯菜馬上就端上來,同時我要勸一句路小姐,這裡是雲國財政院執行官的書房,裡面有許許多重要的檔案材料……”
“甭勸,不聽。”
阮棠一擺手,直接給打斷了回去,“我這人就是瘋子,做事不講道理,衛斯致要真忍不了就來和我同歸於盡,他不想的話就繼續忍著唄。”
江涉一噎,你說說,碰上這種王八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任你口若懸河再會說,也抵不過她的簡單粗暴。
偏偏,四殿下真的就不知是被迷惑了心智,還是有把柄在人家手裡,竟然真的縱著了?
他沒轍,只能無奈的退了一步,安排傭人將午餐端到書房來,暫時與這作精虛與委蛇。
江涉敗退,一碟碟美味佳餚端上來,阮棠隨意的夾了兩筷。
薄薄的一層烤鴨片閃爍著油光,與白糖融在一起恰到好處的消除膩感,芥末鴨掌又辣又嗆卻很開胃,豌豆糕等糕點清甜不膩入口即化,再配上一杯冰涼可口的酸梅湯,當真不辜負桂寶齋京城一絕之稱。
“本來只是想折騰折騰,沒想到這桂寶齋的食譜確實不錯,倒是意外之喜。”阮棠評價,這話要真讓江涉等人聽見,尤其是“想折騰折騰”幾個字,制定吐血大罵:你還是人嗎!
不,她是作精成精,當然不是人。
書房內安靜且愜意,飽餐之後阮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我這麼胡作非為,衛斯致竟然還能忍得下去,看來還沒觸碰到底線啊。江涉對我態度很忌憚,雖然在不讓出門這方面嚴防死守,但是在大方向沒有被歪曲的前提下,他們也是夠能忍得。
雖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隨雲硯,但是他們如果想要強攻智取也無不可,被我這麼追著打都毫無辦法,只能說是從衛斯致的態度中收穫了對我有利的資訊。”
“這狗東西現在只是將我困在這裡,並沒有考慮好如此處理,既然這樣,那就……”
阮作精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既然作不死,就往死裡作唄。”
反正,她現在也不著急走了,既然衛斯致想要搞事情,她就陪他玩玩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