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親自上陣去處理這些旁枝末節。
對於上位者而言,慧眼識人的本事遠比親自動手去做,要來的重要的多。
阮棠點點頭,亦有此意。
她敲了敲桌面,對七皇子道:“七弟,尚書貪汙一案你繼續往下查,這些大貪小貪昧下了多少錢,讓他們給我吐出來。”
阮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臣弟必竭盡全力。”
阮棠突然看向楚瑜君,問:“小楚,你有沒有合適的人才推薦?”
楚瑜君一愣,她認識的都是閨中密友,一個個嚮往著如何嫁給王公貴族,哪個都和人才不搭邊啊。
隨後才一個激靈想明白,公主是要用她的先知。
她想了想,靈光一閃:“公主,您可知道今年科舉的探花郎?”
“探花?”阮棠倍感嫌棄:“連狀元都是蕭子淇那種鹹魚,探花能有什麼出息。”
“不是的!”
楚瑜君對“鹹魚”這個形容非常贊同,但還是實話實說:“蕭子淇能登狀元不是靠的真本事,但這個探花很有本事,他是寒門出身五元及 宮廷朝堂
這位探花郎名喚楚臨溪, 文采斐然天縱之才,然而是個大寫的杯具。
古代科舉從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最後是殿試, 一層一層考試篩選人才, 楚臨溪出身寒門卻天賦卓越,性格清高且及能吃苦, 前面五常考試皆是拔得頭籌, 是以五元及第。
在那個時候,他的才華是不容置疑的, 很顯然在大眾眼裡這位將是大盛朝有史以來第一個六元狀元。
然而就因為出身寒門,在殿試的時候卻被從中作梗, 沒能比過蕭子淇。
最大的權臣曲來疏自己就是出身矜貴的世家子弟, 可想而知權貴對朝政把控的有多嚴格, 世家侯門的孩子哪怕沒有能耐也能吃皇糧,而寒門子弟即便學富五車仍舊沒有出頭日,楚臨溪不過是其中一個祭品而已。
太子想了想, 說:“我記得當時殿試上,這楚臨溪的卷子的確文采斐然, 全場無一能及,但就因為曲來疏隨口一句玉面郎君的評價,父皇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什麼‘長得如此俊秀不如做探花’, 便荒唐的定了下來。”
阮棠秒懂。
曲來疏打壓寒門、權貴獨尊,老皇帝完全是不敢反抗只能順著他的想法往下來,“那之後呢?”
“你當時鬧著要嫁狀元,那群朝臣便慫恿將十公主許配楚臨溪, 一般而言做了駙馬便不能再為官,楚臨溪自是不肯,聲稱自己寒窗苦讀為的是報效國家,堅決不肯尚公主,鬧得不歡而散。”
“再後來他被一貶再貶,扔到文史館修書去了。”
“讓一個探花去做修書匠?”阮棠不由側目。
太子點點頭,也有些無奈,道:“而且還是修的一些風土人情的雜書。”但是他也沒辦法,畢竟楚臨溪抗旨不遵在先,只能暫時將人擱置。
豁,這也太缺德了,阮棠咋舌,只怕他修到八十歲也沒有出頭日,這簡直就是要活活熬死楚臨溪啊。
楚瑜君咬了咬唇,說:“我記得上一世,十年後會有一場叛亂,那個時候楚臨溪站了出來,他已經瘦得不成人形,唯獨腰板筆直雙眼黑亮,帶著一干學子守在宮門外用血肉之軀來抗敵。”
那場叛亂殺了一天一夜,連湛藍的天空都被染紅,宮門外的學子無一存活,楚臨溪是第一個死的,但是他是面帶微笑慷慨赴死,在文史館被蹉跎的十年沒有磨去他的血性,而這一刻他終於發揮了自己的作用。
也正是因為他們用性命構成的肉牆,延緩了叛軍進攻的速度,才讓符元帥成功趕回救駕。
太子已經知道了楚瑜君的重生身份,一開始還很驚異的問來問去,後來知道竟然還有個從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