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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既入宮為妃,便早料到會有何遭際。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岑雲初如此深明大義,讓皇上也沒法再勸,只好說:“就算不能萬全,也要想好防範之策。
朕離宮前,下詔書勒令在朕回宮前,除了特許的人外,其餘人一概不許靠近你的寢殿。”
岑雲初搖頭道:“萬不可如此,真要這麼做了,臣妾反而更被動。要害臣妾的人只需把能到我跟前的人想辦法扣住了,那臣妾才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不如按兵不動的好。”
“那麼把你孃家人調入宮裡來吧!你覺得誰可靠些?男女都可。”皇上問。
“其實臣妾也早有過盤算,”岑雲初說,“如果聖上肯開恩,就叫三個人入宮就夠了。”
“既然你有人選,那就快說!”皇上催促道。
所謂關心則亂,事關心愛女子的安危,堂堂九五之尊也難以鎮定。
“一個是承恩伯府的大娘子徐春君,還有霍公爺的夫人姜暖,最後一個便是柯望忱了。
有這三個人在,臣妾和孩子便有七成把握平安。”
“柯望忱是男子,不能輕易入宮,更不能過夜。不如朕現在就下旨,召他入宮任侍衛頭領,如此就可順理成章了。
至於那二位,朕臨行前再叫她們入宮就是。”皇上說。
“如此甚好。”岑雲初笑道,“皇上笑一笑,你瞧風都軟了,春天就要來了。”
皇上還有半個月起駕,而有的人聽到這個訊息,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餞行
皇上離京的幾天前,皇后在宮中設宴,宮中所有嬪妃都到了。
皇后還是那副慈柔的態度。
哪怕之前已經和岑雲初撕破了臉,可此時當著皇上和其他妃嬪的面,依舊能夠和岑雲初談笑自若。
“岑昭儀,我看你這孕相多半是個皇子。”皇后言笑晏晏,“可問過太醫沒有?”
岑雲初也笑著答道:“請太醫診脈也只是請平安脈,並未問過男女。
順其自然吧,什麼都好。這本也不是能強求的。”
“說的也是,只要平安順遂地生下來,比什麼都強。
何況你還年輕呢!總不能只剩這一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皇后多麼盼望皇家子嗣繁盛呢。
“在我看來,岑昭儀肚子裡的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高惠妃慢慢放下茶盞,笑著說道,“吐蕃主動請求會盟,這不是大喜事嗎?
眼看著就要迎來太平盛世,這孩子可真是應運而生啊!”
眾人聽了這話,臉上雖然笑著,可心裡頭卻各想各的。
高月影尤其不忿,每次她看到岑雲初那飽滿的肚子,就恨不得衝上去,把她推倒。
當初她在家的時候,她父親有個特別得寵的小妾,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喬張做致。
後來竟然有了身孕,整日腆著肚子在人前走來走去,分明就是在炫耀!
有一次,一個外放的官員送給他父親一串珊瑚項鍊,成色極佳。
高月影看了很是喜歡,就向父親討要。
誰想父親卻說她還是個小孩子,三不知二就會弄壞了,等以後再說。
然後一回身就把這東西給了那個大肚子的小妾。
高月影心裡恨極了,有一天趁人不備,從後頭推倒了那個小妾。
她眼看著對方慘叫著滾下臺階,心裡頭萬分痛快。
那個小妾被摔得大出血,雖然僥倖保住了命,但肚子裡的孩子卻沒能活下來。
並且那個小妾從那之後再也不能生養,因為傷了氣血,整個人也如同枯萎了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