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他出去之後,過了大約有一頓飯的時候才進來。
嘴裡呼呼吹著氣,手裡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
徐春君見那盤子裡放著兩塊黑乎乎的東西,還有一股焦糊味兒。
鄭無疾卻已經把盤子端了過來,獻寶似地說:“你那日跟我講小時候的事,說你們從京城回老家去半路捱餓,家裡婆子給了你半塊燒紅薯,你到現在還記得。
我今天路過石橋的時候,見橋頭有老農在賣紅薯,特地打發了小廝去買了些。
這東西最好現燒現吃,不可失了熱乎氣兒。這是我親自燒的,你嚐嚐甜不甜。”
說著也不怕燙,剝開了一隻紅薯的外皮。
裡頭是金紅色的瓜瓤,飄散著一股甜香。
鄭無疾滿手都是黑灰,臉上也蹭了好幾道。
可他全然顧不得,小心地扭開紅薯,吹了吹往徐春君嘴邊送去。
那一刻,徐春君也不知怎的,忽然就紅了眼眶。
兩封信
又過了幾日,徐春君接到姜暖的來信。
確切說是霍恬執筆。
姜暖於九月十八生下了第二個兒子,寫信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朝,母子平安。
徐春君看了來信很是高興,對身邊的人說道:“阿暖一肚子兒子,竟還想著要生個女兒呢。”
“霍夫人的確是天生的宜男相,”從京城跟來的黃媽媽笑著說,“霍家人丁單薄,終歸是多生幾個兒子好。”
“阿暖是霍家的大功臣,”徐春君也說,“霍公爺功勳卓著,位極人臣。原也不需要內人給他更多幫襯,只要待他真心實意,又能生養的最合適了。”
“所以說呀,這月老的紅線可不是隨便牽的。”紫菱抿嘴一笑,“就好比咱們大人,等來等去,還不是在等姑娘?”
徐春君的臉不由得一紅,說道:“好好兒的說話,又拉上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好話嗎?”紫菱笑著說,“不信的話,問問大人,他對這姻緣滿不滿意。”
此時徐春君已經顯懷了,不自覺地摸著肚子道:“你近來越發地貧嘴了,阿斑也不管管你。”
紫菱的臉紅了,吃吃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黃媽媽問了徐春君午飯想吃什麼,就到廚房去忙了。
徐春君讓阿蓑準備了紙筆,給姜暖寫回信。
又命紫菱把之前打點出來的,預備給姜暖寄回京城的東西都整理停當。
準備派專人送回京城去。
正忙著,淮陽王府的一個婆子來了,是姚若薇打發來的。
徐春君讓人把她領進來,笑著招呼道:“石媽媽來了,外頭怪冷的,快坐下烤烤火吧!”
那婆子連忙客氣道:“我是個什麼身份,哪配坐著。是我家小姐打發我給您送封信來,說您看了信後回覆一聲,我好捎話回去。”
“瞧您說的,這麼冷的天,您又是這麼大年紀。難為來給我送信,坐下喝杯熱茶,烤烤火,這也是應當的。”說著讓丫鬟搬了座椅過來,就請那婆子坐下,又給她端了茶。
那婆子道了謝坐下,徐春君又說:“王爺王妃夫人和縣主近來都好吧?”
“都好,都好,多謝夫人惦記了。”婆子說。
“我八月裡去王府,就是媽媽你給我引的路。”徐春君笑著說,“你可是王府的老人兒了。”
“夫人您還記著呢,真是有心了。”
石媽媽沒想到她一共就和徐春君見了兩次面,還得算上這一回。
可徐春君依然還能記起幾個月的事兒,都說這知州大人的娘子最是個賢惠聰敏的,單從這小事上就可見一斑。
“那時候您添了孫子,如今孩子也滿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