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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子眼尖,指著領頭的那個人說道:“姑娘快看,們!那不是陳六公子嗎?”
姜暖定睛一瞧,果然是離京多年的陳思敬回來了。
“小陳大人回來了,怎麼竟沒聽公爺提起。”姜暖小聲說道,“不過回來終歸是好的,出去歷練了一番,必然長了不少見識。”
“這小陳大人年紀可不小了吧?這次回京來也該成親了。”墜子說道,“還記得當年他追查柳兒的案子,一晃竟已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姜暖心中何嘗不感嘆?
四五年的光景雖不算長,卻已是物換人非。
如今莫說柳兒不在了,就連孟氏、姜晴等人也都不在了。
她知道當年陳思敬對徐春君一往情深,而如今徐春君已經快要當娘,陳思敬卻還是孑然一身。
也不知道在他心裡是否已經放下了徐春君。
姜暖希望他能放下,儘早遇到可心的人,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陋習
重陽節已過,徐春君收到了京城送來的東西。
“我的天!霍夫人可真是個實心人,”紫菱咋舌,“這麼多東西,船都壓偏了。”
“好生收起來吧!這是阿暖的一片心意。”徐春君一邊展開姜暖的來信一邊囑咐道。
“姑娘,這單子有一樣對不上。”紫菱手裡拿著清單一樣一樣對,發現多了一個匣子。
“拿來我看。”徐春君接過匣子來開啟,裡頭是一隻雙環玉佩。
“這應該是貴妃賞賜的東西。”徐春君一看即知,“不好明說。”
“這玉佩可真是好東西,莫說質地了,就是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大內。”紫菱不禁誇讚道,“想必是貴妃娘娘知道姑娘您有了身孕特意送的。”
“想來是了。”徐春君點頭,“我這幾天還想著,阿暖應該快要生了,時間可真快。咱們離京的時候,阿暖剛剛顯懷。”
“是啊,往日裡在京城,姑娘隔三差五就和霍夫人在一處。
如今分隔千里,一封書信都要走上半個多月。”紫菱也感嘆。
“京城這時候要比陳州更冷些,”徐春君說,“阿暖想必又要吃炙子羊肉了。”
“三姑奶奶和二爺他們捎來的東西也是滿滿一船,還有陸家姑奶奶和咱們家裡,咱們的倉庫都快裝不下了。”紫菱一邊讓人抬東西一邊說。
徐春君看完了姜暖的信,又對紫菱說:“把這些禮物選出一些合適的來,過幾日葉知縣的夫人要請我去她家。
她孃家便是京城的,給她帶些京中的禮物過去剛好。”
紫菱忙答應了去準備,選了兩匹新鮮樣式的尺頭,並些乾果果脯。
送過來讓徐春君過目之後,才裝好放在一處。
此時河道已經挖了三分之一還多,再有不到兩個月應該就能完成了。
不過就算是河道挖成了也得明年春天再引水,有些地方得開春之後再加固。
鄭無疾忙完了公事,從前頭過來。
笑著說道:“咱們京中的這些親友也太關照了,這幾船東西只怕我從這裡卸任了也還用不完。”
“能物盡其用最好了。”徐春君也笑著說,“我看這天有些陰,像是要下雨。吳先生他們去買羊怎麼樣了?還沒回來嗎?”
“應該也差不多了,要把那些羊分配到各縣去,也的確需要費些功夫。”鄭無疾就著丫鬟端過來的臉盆淨了手說。
原來是徐春君自己出錢買了三百頭羊,犒勞這些挖河渠的百姓。
這時節早晚甚涼,喝一碗熱乎乎的羊湯會好過不少。
“不知現在百姓們是否還有怨言?”徐春君坐得有些久了,後腰不免發酸,她緩緩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