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如同傘蓋一樣,遮蔽出一大片蔭涼。
院子裡掃得乾乾淨淨,出來應門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
“貴客不嫌棄就請進來吧,我們這裡沒什麼好招待,讓你們見笑了。”小夥子說著便開啟了木門,邀請眾人進去。
隨後又從屋子裡走出一對老夫婦,也笑著招呼眾人進來。
一個年輕婦人的臉在窗邊閃了一下,就又藏了起來。
徐春君猜她應該是這家嫁過來不久的媳婦。
等徐春君他們進了屋坐下,老婦人端了兩碗水進來。
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了,家裡連茶葉也沒有,只好請客人喝白水。”
“多謝婆婆了,我們正口渴呢。敢問婆婆貴姓?”徐春君笑著接過碗喝了幾口,一點兒也不嫌棄。
鄭無疾也把那碗水一飲而盡,他們的舉動讓這家人不再那麼拘謹了。
“老身婆家姓車,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家裡沒什麼好吃的,要是不嫌棄,我就給你們攤幾張煎餅。”老婆婆一邊拿圍裙擦手一邊說。
“那就更好了,我們正餓著呢。”鄭無疾笑著說,“我們不白吃,回頭留下些買米的錢給您。”
“唉,這位大爺說的是什麼話?不嫌棄我們這窮家破院的,我們就挺高興。吃點兒東西打什麼緊?”老婆婆忙擺手,“快休提謝字。”
“車婆婆,那屋子裡住的是誰?”徐春君笑著問。
“住的是兒子和兒媳婦,成親還不到三個月。”老婆婆替媳婦兒解釋道,“年輕媳婦子臉皮薄,見了生人不敢露面,還請別見怪。”
“那我能過去跟她說說話嗎?”徐春君笑著問。
她知道新媳婦不肯過來,是因為鄭無疾和阿斑他們這些男子的緣故。
“那當然好,您這麼個天仙似的人物,跟她說說話,她也必定高興的。”車婆婆說著,便把徐春君讓到了對面的屋子裡。
新媳婦紅著臉,含含糊糊地向徐春君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