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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好東西,”岑雲初頷首,“皇后還真是大方。”
“當時推辭不得,只好接了。”徐春君道,“但終究禮無好禮。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怕皇后拿這個做誘餌,還有後招。”
徐春君不得不忌憚皇后,實在是對方身份太過尊貴,且如今在宮裡,哪兒也去不得。
“她給你們就拿著,”岑雲初一笑,“左右你們要與不要,都不妨礙她害我。”
“皇后的表面功夫非同一般,多虧皇上知曉她的真面目,”徐春君道,“否則更是害人於無形。”
姜暖縮了縮脖子道:“皇后的道行可比我那位姓孟的後孃還要深厚呢!”
“那你不是也沒被她迷惑?”岑雲初笑她,“我看你清楚明白得很呢。”
“我這不是之前見識過嘛!”姜暖嘻嘻笑道,“也算是福禍相倚了。”
她縱然是個心實的,擱不住吃的虧多。
舊病能成醫,吃虧吃得久,總也能長些經驗。
“春君,你可是擔心皇后會用離間之計?”岑雲初問。
“當然有可能,我想皇后也是在拿這個試探咱們吧。”徐春君分析道,“如果娘娘因此有些疑心,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又或者拿這個來考驗我和阿暖,倘若我們是貪財重利的,想必皇后會再有後招繼續拉攏我們。”
“是啊,畢竟你們兩個人動手可比其他人方便多了。”岑雲初挑眉。
“憑她許下什麼,我們也不可能幫著她就是了,”姜暖摸了摸岑雲初的肚子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護好你們母子就是了。”
“那個高才人,”徐春君小聲問,“她怕也是個不安分的。”
“那樣的蠢貨大可不必顧忌,”岑雲初冷笑,“她早晚要替皇后擋刀。
當初皇后主張把她召進宮來,就沒安好心。表面上是要她來分我的寵,實則是離間我和高惠妃。
防著我們兩個聯手把她拉下臺,不過她和惠妃也不可能總站在一起,早晚都是要鬧一場的。”
“那個高才人雖然有幾分姿色,可要和你相比也還差得太遠。”姜暖說,“她實在有些自不量力了。
其實似我們這般資質平平的,頂好本分些。
否則好高騖遠,遲早沒好下場。”
“她便是沒有你這般品性,故而也沒有你這般福澤。”岑雲初道,“別提她們了,咱們吃飯。”
遊說
徐春君聽了周仁的話,也只裝作聽不懂,說道:“我家大爺是個不能吃苦的,如今已經洗心革面,我也就知足了。哪還再敢奢望其他?”
“鄭娘子太過自謙了,人都說表壯不如裡壯。”周仁鼓動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繼續遊說,“有你幫襯著,你家伯爺想要發跡又怎麼能是難事呢?”
“周總管,你可真是個熱心腸。”徐春君笑了,“我孃家人都從未跟我說過這些話。”
周仁也眯起眼睛笑道:“你孃家人不說,是因為他們幫不上忙,說了只能讓你徒增煩惱。
鄭娘子是聰明人,難道還聽不出我話裡的意思嗎?”
“公公這會兒不忙嗎?跟我說了這半天的話了,也累了吧?”徐春君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各宮娘娘也都該起了吧?我也得回去看看岑昭儀了。”
“鄭娘子不肯和我深說,可是怕隔牆有耳或是被誰看見?”周仁依然站在那裡,他擋住了徐春君的去路,“放心,這裡絕不會有別人來。
我和你說的話,也絕對不會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去。我知道你和岑娘娘親厚,可是良禽折木而棲,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鄭娘子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這道理如何不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