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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揭我的短兒,”徐琅佯裝嗔怒,“你都三十歲了,還不是不耐俗務。”
徐琅十幾歲的時候徐家正值鼎盛,她作為家中唯一嫡女,自然是金尊玉貴,僕圍婢繞,哪裡會讓她操心家務事。
只是後來家道中落,父兄都不在,她不得不撐起了這個家。
陳欽面上雖然是在笑她,可眼中的憐愛卻掩飾不住。
徐春君見了心裡頭羨慕,但並不怨懟。
她知道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她做人做事的原則便是凡事盡心,不可強求。
盡心則不留遺憾,不強求可免煩惱。
“我們今日來,是要同你做生意的。”徐琅說,“你姑父我們兩個手上還有些錢,正好你開了錢莊,便都交到你櫃上打理吧!”
“那敢情好,合著今日我這兒就算開張了。”徐春君高興地說。
他們家的鋪面雖不算大,但別的錢莊能辦的,他們都能辦。
存錢使錢自不必說,就是異地取錢匯錢也能辦得到。
按理說只有大錢莊在別處開了分號,方才能辦這事。
但徐春君和易平順想了個法子,找到江南和京城的幾家大錢莊,跟他們商量好了,把正興異地取錢的事掛靠在他們的分號上。
並按一定比例給他們掛靠費,兩廂便宜。
隨後岑雲初和姜暖等人也都到了,姜暖的繼母孟氏也一同來了。
因是長輩,徐春君客客氣氣地將她讓了進去。
她們三個許久沒見,再見面自然親熱得不得了。
“徐姐姐,你可真有本事!一轉眼就開起了大錢莊了!以後我再見到你,就得叫你一聲徐老闆了。”姜暖笑嘻嘻地抱著徐春君的胳膊不撒開。
她每次見了徐春君都要這個樣子。
和她不同,岑雲初從來都不喜歡與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不過她也是真心為徐春君高興。
“雲初,易老闆可真是個能人,我要多謝你!”徐春君由衷地說。
“客氣什麼,將遇良才是美事,我樂見其成。”岑雲初展顏一笑,天地都失色。
“你別亂笑,”姜暖拍她一下說,“沒的招人。”
“你管我?”岑雲初斜她一眼,“有這功夫不如在針線上下點兒功夫。”
“你偏要拿壺不開提哪壺!”姜暖氣得瞪眼,臉都紅了。
“你們兩個還鬥嘴,”徐春君一手拉了一個,說道,“我今日在高升酒樓定了二十幾桌,都是按你們兩個的口味定的菜。”
“徐姐姐最好了!”姜暖抱著徐春君不撒開,“岑旦旦壞!”
等到了吉時,徐春君親手將牌匾上的紅綢扯下。
“正興錢莊”四個金燦燦的大字,在日光的對映下異常奪目。
又是鞭炮聲,又是羅鼓響,眾人也都齊聲賀喜。
隨後徐春君將眾人都讓到對面的高升酒樓,眾人盡情吃喝了一番。
將客人們陸續送走後,易平順對徐春君說:“大奶奶,今日貴府的三姑奶奶,還有陸夫人,以及岑家姜家等都在咱們號上存了銀子,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萬兩。”
“有這些銀子在賬上年前也就差不多夠用了,還有咱們櫃上本來就有的,加在一起總有十三四萬,足夠支撐幾個月了。”徐春君說。
生病
忙完了錢莊開業,徐春君還是累倒了。
紫菱綠蓴她們心疼得不行,趕緊請了大夫。
大夫也說:“病人操勞過重,又為時氣所感,得好好靜養一些時候。”
送走了大夫,紫菱對徐春君說:“我早說什麼來?姑娘就是太能幹了,也不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