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五丫頭,你神了。”徐春喬拿著金線說,“你怎麼知道在我房裡?那你也一定知道是誰藏的了?”
“我不知道是誰藏的,不過咱們可以把這人引出來。”徐春君絕不說無憑無據的話,“把翠娥叫進來,告訴她,現在可以說咱們這兒丟了東西了。”
弄巧成拙
秋杏急急忙忙趕回去,徐春素也正等得心急。
她巴不得立刻就看到徐春君和徐春喬出醜。
“四姑娘,五姑娘那邊好像丟了什麼要緊的東西,正亂著找呢!”秋杏氣喘吁吁地說。
“找到了沒有?”徐春素笑著問。
“瞧您問的,要是找到了,還亂什麼呀?”秋杏當然知道徐春素不喜歡徐春君,那徐春君丟了東西,四姑娘自然高興了。
“你過來,我賣你個乖。”徐春素朝她招招手,一臉得意。
秋杏忙湊過去,認認真真地聽吩咐。
“等一會兒那東西實在找不見了,你便當著眾人的面說你知道在哪裡。”徐春素道,“人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你聽見午飯之後三姑娘和五姑娘商量著把孔雀金線拿出去賣掉,還說得了錢平分。五姑娘又問東西放好了沒有?三姑娘說放在自己床底下了,絕對沒人知道。”
“這……這成嗎?”秋杏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總覺得不大對勁兒,因此不太敢做。
“放心吧,做好了有賞。”徐春素道,“況且你這一整天都在我母親跟前,我母親又在三姑姑那邊,沒有人會懷疑你的。”
秋杏一想也對,自己不過是無意聽到了三姑娘五姑娘說話,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說不定就是她們兩個監守自盜,自己揭發出來,不但無過還有功呢。
這秋杏也是個眼大心空的,跟著她的主子把徐春君主僕都視作眼中釘。原本她在四小姐身邊當差,要比紫菱和綠蓴兩個體面多了,可誰知一到京城,竟然全都反過來了。
下人之間的攀比更厲害,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讓他們爭得頭破血流。
反正這次有四小姐給自己做主,有什麼好怕的!
徐春君那邊還在找東西,把家中的長輩都驚動了。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還有徐琅都過去了。
“到底是什麼要緊東西?”魏氏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聽她們說著什麼金什麼孔雀的。”
“把長輩們都驚動了,實在不好意思。”徐春君似乎努力平復著情緒,“不過是我的一樣東西丟了,慢慢地找找也就是了。大伯孃,二伯孃,三姑姑,還有太太,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徐春素也過來了,見徐春君如此,不禁在心裡偷笑,悄悄地推了推秋杏。
秋杏會意,上前說道:“各位太太,姑奶奶,今日午飯後,我聽見三姑娘和五姑娘私底下說話,商量著要把孔雀金線拿出去賣了。”秋杏故意裝出一副為難地樣子來,“我本不想說出來的,可又一想著這孔雀金線是三姑奶奶出嫁時用的,頂金貴要緊。我若是瞞著也對不起她為咱們家辛苦這麼些年。”
“你胡說,春君和春喬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徐琅面色微沉。
“是真的,奴婢絕不敢撒謊!”秋杏立刻跪了下來,“三姑娘和五姑娘如今在這裡演戲呢!不信的話,可到三姑娘房裡去。那東西就在她床下邊,這也是我聽她們說的。”
“秋杏,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的。我和三姐姐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更沒有私藏什麼孔雀金線。”徐春君看著秋杏,徐春喬則看著徐春素。
“五姑娘你別抵賴了,我聽得真真兒的。絕不會錯,不信就到三姑娘房裡去找,看在不在那裡。”秋杏把心一橫,既然要對質,就得把對方往死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