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許久都不過來了,我剛才還同你嬸嬸說呢。”陳欽笑道,“怎麼沒和你六哥一起來?”
陳欽夫婦並不知道陳思問被家裡關起來的事,他們住得遠,一個月也就回去個一兩次。
況且如今徐琅有孕,陳欽大多數時候都在家中陪她。
“六哥公幹方才回來,還要去衙門覆命呢。”陳思問道,“再過一兩日,必然要過來的。”
“多虧思問不經常出門,不然這京城的大街怕是要被堵得水洩不通了。”徐琅笑道。
陳思問生得俊俏非常,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嬸嬸說笑了。”陳思問有些赧然。
“思問啊,不如你給你嬸嬸請個脈,看看她如今脈象如何?”陳欽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妻子,想到這個侄子會醫術,便叫他給徐琅號脈。
“那侄兒就斗膽試試。”陳思問道。
徐琅如今已經有孕將近五個月,但她的肚子明顯比正常孕婦要突出很多。
“依侄兒看來,嬸嬸像是懷的雙胎。”陳思問仔細號過了脈後說道,“但我未給別人號過喜脈,怕是不準。”
“周大夫也如此說,”徐琅微微紅了臉說,“他說十有八九是雙胎。”
“什麼?!”陳欽一聽頓時驚了,“怎麼是雙胎呢?”
“你慌什麼?雙胎難道不好?”徐琅問他。
“雙胎的話,你生產的時候就會更危險。”陳欽更想要徐琅平安,“我怎麼能不慌?”
一般女子在二十歲上下生育頭胎,而徐琅如今已經三十歲了,生育一胎都比較困難,又何況是雙胎呢?
當初陳家有位姨娘也懷了雙胎,結果生產的時候難產。只保住了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和那姨娘都沒能活下來。
陳欽一想到這些,就從腳底發涼。
“叔叔別急,到時候咱們準備得周全些也就是了。多請幾位高明的大夫和有經驗的穩婆,況且嬸嬸吉人天相,必然會沒事的。”陳思問急忙安慰。
可疑(請給作者多一點愛)
幽深的山谷中,寂靜安謐,只有澗水淙淙,野花自開自落。
馬蹄聲由遠及近,不緊不慢地走進山谷,驚起上百隻採花的蝴蝶,撲閃著雙翅亂飛,彷彿一陣風捲起了落花,漫天狂舞。
馬背上躺著一個人,斗笠蓋在臉上,他沒牽韁繩,任由馬兒自己走。
等到馬兒在山谷深處停下,馬背上的人方才坐直了身體。
他把斗笠隨意地扣在頭上,雙眼微餳,斗笠下是一張令人驚豔的臉。
馬兒站住了便不再走了,低下頭啃食地上的青草。
這人伸了個懶腰,輕盈地從馬上跨下來。
少年玲瓏的身姿矯健俊美,劃出的弧線都那麼好看。
他拍了拍馬兒的背,說了句:“別吃太飽,免得一會兒撒不動歡兒。”
那馬兒打了個響鼻兒,算是回應。
少年人懶懶散散地走進一個山洞,那山洞並不陰暗,日光照進來反而異常明亮。
洞頂上懸掛著大大小小數十個鈴鐺,山風吹拂,響起一片清脆的鈴聲。
每個鈴鐺下面都墜著一張紙條,上面都寫著一個名字。
少年伸出手,將其中一個鈴鐺下面的紙條撕了下來。
然後站在洞口,輕輕一揚手,那紙條便被山風吹走了。
上面的字跡一閃而逝,寫的是“崔寶玉”。
少年迎風站了片刻,又轉過身。
在眾多鈴鐺中,有一個格外別緻精巧,下面墜著的紙條上,赫然寫著“岑雲初”三字。
少年盯著這個名字看了許久,又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了一下。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