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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懷著孩子嘛!”鄭無疾說,“我看書上說女子有孕,往往喜怒無常。你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姚若薇邀我到她家去。”徐春君把那些古怪情緒都拋到一邊,和鄭無疾說起了正事,“我準備後日去一趟。”
“姚若薇雖然是個沒有城府的,可淮陽王府的人並不都是白痴。”鄭無疾叮囑道,“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冒進。”
“我知道,打草驚蛇是萬萬要不得的。”徐春君說,“之前我們預計著短則三年,長則五年。
如今到這裡還不足半年,須得穩字當先。”
有事相求
過了兩天,徐春君如約到淮陽王府去看姚若薇。
迎接她進門的恰好是上回送信的石媽媽。
這倒也不算是巧合。
淮陽王府極大,姚若薇自己住一個大院子,房舍有四五進之多。
未出閣的時候,這院子裡丫鬟婆子是極多的。
等她出嫁之後,院子就空下來了,只留幾個負責灑掃和看管房屋的下人。
最近她又回孃家來住,王妃倒是特意撥了許多人過來。
但姚若薇一來不想太麻煩,二來這些下人多半都是生面孔,用著也不習慣,就留下幾個之前在這院子裡伺候的人,其餘的都打發走了。
石媽媽因為之前就在這院子裡當差,姚若薇出嫁後,她也被留在了這邊。
徐春君一邊和她說著話一邊往裡走,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院子裡槭樹的葉子都紅了,看去很是奪目。
剛到正房門口,早有丫鬟迎出來,一邊向徐春君問好一邊打起簾子。
姚若薇的聲音也從屋子裡傳出來:“你們好生扶著知州夫人,千萬要當心。”
姚若薇住的屋子不是特別大,但傢俱擺設都很講究。
隔斷處放了一架西湖十景的雲錦屏風,東邊是一個百寶閣,上頭放著很多玉石玩器,有不少一看就是御賜之物。
香爐裡焚的是龍腦香,這樣名貴的香料在淮陽王府也是稀鬆平常的物件。
姚若薇穿著一身菲色的家常綿袍,頭髮綰了個纘兒,插著一支白玉釵。
笑著給徐春君讓座:“我見你的頭髮也總是平常的樣式,可梳出來卻格外的好看。”
“我的頭髮自幼都是紫菱給我梳的,”徐春君坐下說道,“她是個好強的,凡是她經手的事情,務要做到最好。”
“你這丫頭真是個難得的,雖然已經嫁了人,可我見她平時無論是梳頭還是穿衣都格外的乾淨熨貼。”姚若薇也早留意到了紫菱,“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看了你們主僕,方知這不是空話。”
“縣主謬讚了。”徐春君看著姚若薇身旁的兩個貼身侍女道,“比起您身邊的這二位還差得遠呢!”
“你不知道她們兩個,有外人的時候還差不離。平日裡憊賴著呢。”姚若薇說完抿嘴一笑,顯然是玩笑話。
然後又問徐春君:“那些老百姓近來可把剛出生的孩子留下了?”
“如今看還好,近來新出生的只有幾個報了夭折。”徐春君一直對這事很上心,“總是隔三差五的要上門去勸說督促,否則只怕養著養著就沒了耐心。”
因為官府發了告示,又挨家挨戶地去勸。
老百姓們今年收成不錯,手裡都有些餘錢。
因此不大有人會頂風作案。
但也不保證他們就一定會把這些孩子養大,畢竟孩子不是一天就能長成的。
“我有時也想,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啊,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姚若薇皺著眉頭說,“再說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用多少?這些人真是太野蠻了。”
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