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岑雲初這邊還是遲遲不見動靜。
徐春君已經盡了全力,可她一來沒有經驗,二來這種事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穩婆也很難應付得過來。
難產這種事並不鮮見,為此而丟掉性命的婦人簡直數不勝數。
“娘娘,你這會兒覺得怎麼樣?”徐春君顧不得擦自己臉上的汗,她隔一會兒就要問問岑雲初。
“春君,這樣下去不成。”岑雲初面白如紙,汗溼的髮絲緊貼著兩頰,“你不要怕,手上用力,儘可能把胎轉過去。
你那麼聰明,法子不會用錯,別畏手畏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徐春君握了握岑雲初的手,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冰涼,這是失血的徵兆。
“娘娘,你再忍一忍。”徐春君說,“我一定盡力。”
她在心中又把學到的法子的要點細細想了一遍,當日思坎達給徐琅接生的時候,她也是在跟前的。
雖說是照貓畫虎,可也不是無跡可尋。
又何況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徐春君凝神聚力,汗水從她的鼻尖滑落下來,落在衣服上。
“姥姥,你們兩個得給我幫把手。”徐春君對兩位吉祥姥姥說,“得上下一起用力才成。”
岑雲初疼得咬緊了牙關,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她越發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身上也越來越沒力氣。
這時姜暖也從外頭回來了,拿了溫熱的手巾給岑雲初擦汗。
姓馮的老太監煎了一鍋草藥,說是可以止血。
姜暖端過來問岑雲初:“娘娘,可靠的御醫找不到,我們只能把個看草藥的老太監找了來。這是他開的方子,您看能喝嗎?”
岑雲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