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來了。
“你不是在房睡嗎?”姜暖聲音微啞。
“想你了。”霍恬將她摟進懷裡,嗅著她髮絲間熟悉的香味,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安心。
“傻瓜,又不是小孩子了。”姜暖雖然這麼說,卻還是伸手輕輕撫摸著霍恬的後腦,就像是大人在哄孩子一樣,“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霍恬有的時候會做噩夢,都是夢見小時候逃亡,或是父母被人殺害。
每當這時候,姜暖就會好生安撫他,讓他平靜下來。
“吵醒你了,快睡吧。”霍恬心中有些歉意。
“這有什麼?大不了明早晚起一會兒。”姜暖語氣和緩,聲音溫柔,“你什麼時候想我了就什麼時候過來,我們是夫妻呀。”
“阿暖,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好不好?”霍恬她頸間輕輕吻了一下。
“說的都是傻話,誰看見下輩子了呢?我們把這輩子好好的過,也就是了。”姜暖回親了一下他說。
尋死
翌日清早,霍恬先醒了。
悄悄向姜暖說道:“我去給劉副將送行,你再多睡一會兒。”
姜暖閉著眼睛點點頭,她確實得再睡一會兒。
書房外間,小嬋翻了個身醒來,看見雙憐面朝裡坐著。
忙一邊起身一邊小聲說道:“我這一覺怎麼睡得這麼死,竟然天都亮了。公爺可起身了沒有?”
雙憐沒動,也沒說話。
小嬋以為她嗔著自己睡得太死,想必夜裡都是她在照顧公爺。
心裡頭很是過意不去,忙忙穿戴整齊了,掀開裡間的簾子。
誰想裡間已經沒有人了。
小嬋不由得奇道:“公爺什麼時候走的?”
雙憐依舊不理她。
小嬋見霍恬已經不在這裡了,便走過去,左一個好姐姐,又一個好姐姐的央告雙憐:“的確是我不該睡得太死了,讓你一個人勞累。
好姐姐,你就饒了我這遭吧!全當我是頭豬。
回頭我好好地做雙鞋給你,比我自己過年給自己做的還精細,好不好?”
雙憐還不理她,小嬋自然要去看她的臉。
這一看可嚇了一跳。
只見雙憐雙目紅腫,顯然是大哭之後才會這樣。
嘴唇也咬破了,身前的衣裳還有被扯壞的痕跡。
“這……”小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甚至不敢問雙憐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時雙憐也像猛地驚醒似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哽著聲音道:“快把這兒收拾了,咱們回去吧。”
“哎!姐姐,你別動,都我來吧。”小嬋連忙答應道。
雙憐沒有說話,但還是慢悠悠地起身,開始收拾屋子。
只是怎麼看怎麼失魂落魄的,完全沒有了平時那股伶俐勁兒。
小嬋看在眼裡,又不知該怎麼辦好。
她隱約察覺到些什麼,但又不敢確信。
收拾完了書房,她便和雙憐分開了,看著她往自己的住處走了。
隨後小嬋被打發到廚房去提洗臉水,見爐子上燉著一小鍋茶葉蛋,聞著怪香的。
火房裡幫傭的朱嫂子說:“這是我自己煮的,味道還不賴,給你撈幾個嚐嚐。”
“給我兩個吧!”小嬋笑著說,“我給雙憐姐姐送去。”
朱嫂子一聽她要給雙憐,連忙撈了四五個,又把新蒸的糯米糕給拿了一盤子。
另揀了兩樣精細的小菜,兩碗胭脂米粥,全都放在一個食盒裡。
叫小嬋拿回去和雙憐一起吃。
小嬋捧了食盒去找雙憐,敲了敲門裡頭沒應答。
推了推,推不動,應該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