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的物件兒,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因此孩子們跟她最親,每次都要圍在她跟前好半天才散開。
徐道啟和徐琅的一對雙生子一起玩耍,這三個孩子年紀相近。
不過打眼一看,屬徐道啟最老成。
還不到三歲,就算是玩耍也一板一眼的。
徐道啟的生母秦氏正跟徐琅商量著,來年開春把徐道啟也送過去啟蒙。
徐琅滿口答應:“正好和我家這兩個放在一處,一起教起來了。
七歲之前不過是哄著玩玩,略識幾個字,會背些詩文也就夠了。
等再大一些做起文章來,就要正經地學了。或是遇到天氣不好,也只住在我那裡就是。”
“那就有勞姑奶奶了,”秦氏笑道,“以後這孩子就交給你和姑老爺,我真是放心又省心。”
正說著,徐道慶拖著一條殘腿走過來,跟徐琅等人請安。
徐琅始終一視同仁,並不曾對他另眼相看,笑著問他:“你近來可好麼?你三姑父給你請的大夫怎麼說?最近天冷,可又難受了沒有?”
“張大夫說傷的是關節,叫多養著些,不要走動太頻繁了。這陣子給我施針呢,痠痛倒是輕了不少。”
徐道慶摔斷腿之後,還有一段日子不肯安分。
後來他母親魏氏作死,他方才知道怕了。
從那以後收斂了不少,沒再瞎折騰。
徐春君也拿出一副貂絨的護膝來,遞給徐道慶:“三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三九天的時候戴,不招寒氣。”
“多謝五妹妹費心了,”徐道慶接過來,掖進自己懷裡,“五妹妹針線手藝最好,這麼一副護膝,想必也花費了不少心思。我得好好戴,多戴個幾年。”
如今徐家的日子比往年好過了不是一點半點,三位老爺都升了官,俸祿足夠養家了。
嫁出去的女兒一個個日子過得也越來越好,不但不需要孃家接濟,還常常反過來幫孃家。
就連荒唐的徐道慶也知道收斂,的確令人高興。
徐道慶在屋裡打了個照面,隨後就出去了。
這屋子裡都是女眷,他一個男子不好停留太久。
徐春君又轉過臉來,同大伯母二伯母話家常。
遠在外地的徐春喬前些日子生下個男孩兒,眾人都打點了禮物,合計有一車,派專人送過去。
等到年底便能返回來了。
而前幾個月回到京城的徐春茂,再過些時候也該生了。
眾人都說她這一胎懷的必然也是男孩。
如此一來就兒女雙全了,在婆家的地位也更高。
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正應了家和萬事興那句俗語。
只是隔著一道門簾,卻有雙怨毒的眼睛,毒蛇似地看著眾人。
不一會兒,徐道啟玩累了,揉著眼睛打哈欠。
眾人先前還逗他,想讓他把困勁兒過去接著玩。
卻見孩子坐在那裡就要睡著。
奶媽連忙把他抱起來,向眾人笑道:“小少爺困了,我抱他回屋睡會兒。”
眾人都說:“快叫孩子睡會兒吧,早起就在這玩了。小孩兒家沒多大精神,一會兒睡醒了,正好開席。”
徐琅的小兒子陳思難也眼皮打架,徐琅就說:“我們家二小子今天也醒得早,把他們兩個放到一床上睡去吧!兩個奶媽看著,正好。”
奶媽抱起孩子,隨行的丫鬟也跟著。
兩個孩子都不鬧覺,脫了外頭的大衣裳和鞋襪,放在床上拍一拍就睡著了。
奶媽就讓丫鬟出去:“到前頭幫著端端茶遞遞水,這兒有我們兩個儘夠了。”
她們兩個就坐在桌邊忙針線,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