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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起身,皇上就來了。
原來皇上到岑雲初宮中發現她不在,問了伺候的人,說是岑婕妤早起就來給皇后請安,到這會兒還沒瑪ོ麗ོ回去呢。
皇上有些不放心,便親自過來了。
誰想竟見到岑雲初和人鬥牌。
本來牌局也該散了,又何況皇上到了,眾人連忙起身請安。
皇上扶起岑雲初,笑著問她:“今天興致好,輸贏多少?”
“輸了五兩銀子。”岑雲初不說贏,只說輸。
“朕替你給了。”皇上笑呵呵的,眼角眉梢都溢位對岑雲初的憐愛和喜歡。
後宮這些妃子,除了皇后誰也沒見過皇上對哪個妃子有過這樣的神情。
崔瑞妃心裡的小人把眼睛都快翻瞎了,心說她不過輸了五兩銀子,我可是輸了五百兩!
“皇后的功德也做完了,你們時常在一處玩一玩倒好。”皇上說,“只是起一桌未免有些少了,應該多湊幾局。”
“皇上不知道,她們可不單是為了玩兒。”皇后笑著解釋道,“是說起了邊疆將士在外辛苦,想要湊些軍餉。岑婕妤就提出了這法子,幾個人鬥牌,輸了的錢全充軍餉。”
“嗯,這法子甚好。既玩樂了,也辦了正事。”皇上點頭。
“皇上,這一次瑞妃娘娘貢獻最大。”岑雲初說,“皇上也該獎勵她。”
崔瑞妃沒想到岑雲初還會替自己說話,愣了一下,忙說:“這有什麼,本來就是願賭服輸。何況做的是好事,也算是一件功德。”
“瑞妃這話說的對,朕就再給你加些功德,”皇上說,“皇后身體不好,你如今協理六宮也算是個表率。
那就親自縫一件征衣,連同那些銀子一併送到邊關去,必然能鼓舞士氣。”
崔瑞妃能說什麼?當然得謝主隆恩了。
她生平最討厭做針線,連個手帕都沒完整繡過,更何況是一件征衣了?
布是厚的,線是粗的,針腳要密,還不能拖太久。
可這些都沒用,皇上讓她做了,她就得做。
皇上要去岑雲初那裡用午膳,眾人也都散了。
天氣晴好,皇上也不坐步輦,攜了岑雲初的手,慢慢往回走。
“崔瑞妃是不是欺負你?”皇上問她。
“算不上吧。”岑雲初當然不認為崔瑞妃對自己沒有惡意,她只是覺得對方根本算計不了自己。
“那是沒欺負成,”皇上哼了一聲,“所以朕才要替你出氣,她要是明白,以後就該有所收斂,不要再針對你。”
籌備
岑雲初操辦餞花大會,皇上知道了,把白總管派過來幫忙。
就怕岑雲初沒經驗,或是有人不聽話。
“娘娘,您打算怎麼辦?”白福殷勤地問,“聖上可說了,你想要怎麼操辦都成全依著您。
不過呢您可千萬別累著,有什麼想法跟老奴一說,都指派給下頭的人去辦了,哪能讓您親力親為呢?”
“往年的餞花會也只有宮裡的妃子們嗎?”岑雲初不懂就問。
“沒錯兒,只有宮裡的各位娘娘。”白福說。
“那你跟我說說,往年這餞花會都做些什麼?”岑雲初又問。
“也不過就是在御花園設宴,聽聽曲兒,看看雜耍。不過嘛,今年是娘娘您操辦,聖上多半兒也會來的。”白總管說。
岑雲初沉吟片刻,說道:“這事雖然是讓我操辦,卻未必能落得著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太循規蹈矩了。弄些新式樣也算解解悶。”
她知道崔瑞妃把這差事交給自己,可不是單純想要輕省,說到底還是讓自己多做多錯,說不定還會從中作梗,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