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句話提醒了管事婆子,忙像宗天保說道:“大爺這話說得不差,所謂病急亂投醫,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請來的大夫一個個的都不中用,不如請個神婆來看看吧?”
宗天保當然是不信這些的,可是看著姜晴和孩子被折騰得實在痛苦,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叫過一個人來,讓他到外頭去請個神婆來。
那神婆有五十出頭,生得乾瘦乾瘦的,兩隻眼睛黑得嚇人。
“這就是外症了,”神婆進來唸誦了半日說,“就在這兩個人的床底下找吧!必然有髒東西。”
“怎麼會呢?”丫鬟婆子都不信,“我們是什麼人家,怎麼會有髒東西?”
說著到床下去找,什麼也沒找見。
又翻褥子底下,竟找出兩個紙剪的小人。
那兩個小人兒身上分別寫著姜晴和孩子的生辰八字。
但上頭浸著血汙,看著怪瘮人。
“哎呦!這……這是誰幹的?!這不是黑了心嗎?!”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要找出是誰幹的也容易,”神婆的小眼睛精光四射,“既有這個,那人房裡必然有法臺,你們且各處找找吧!”
眾人聽了,便立刻到處翻找。
最後在橙雲屋子的櫃子後頭找到了一個暗格,裡頭果然放著兩隻草扎的小人,上頭也寫著姜晴和孩子的生辰八字,並且頭上和心口都扎滿了針。
“老天爺,這雲姨娘的心也太狠了吧!上一回咱們自當是她不小心把繡花針落在了小少爺的衣服裡,大奶奶沒追究她。這已經是大人大量了,怎麼她還不知悔改,做下這樣的事,真是該死了!”
進宮
三月初,桃紅柳綠。
姜暖和徐春君一同進了宮。
岑雲初被封了婕妤,已經對外昭告,總算是名正言順了。
徐春君和姜暖被宮人帶進去,見到岑雲初後自然要按規矩行禮。
卻被岑雲初攔住了,把宮人趕出去後說:“快免了吧!我如今被關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如閒雲野鶴一般了。”
岑雲初神情落寞,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該講的規矩還是要講的。”徐春君的看法稍有不同,“我們都替你高興,就是可惜不能常見面。”
“是啊,將近一年沒見到你了。”姜暖也感慨,“看到你好好的,我們也不用胡思亂想了。”
“這許多時候你們兩家都好吧?”岑雲初問,“我倒是常常聽到你們的訊息,知道春君把伯爵府內內外外打理得甚好。
也知道阿暖添了兒子,霍公爺帶兵出征。”
這些都是皇上告訴她的,知道她除了自己家之外,也還惦記著徐春君和姜暖這兩個異性姐妹。
“你在宮裡可都好吧?”徐春君問,“你如今身份高貴,不是壞事。”
徐春君倒沒覺得岑雲初和陳思問沒能在一起有多遺憾。
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及。
看看曾念如今的情形,便也能知曉一二。
陳思問的身體倒比以前好多了,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他徹底忘了岑雲初,壓根兒不記得還有這麼個人。
因為陳夫人的緣故,陳思問還是很護著曾唸的,二人都溫和心善,雖然稱不上如膠似漆,卻也是相敬如賓,足夠相伴到老了。
“什麼好事壞事,我現在是身不由己。”岑雲初幽幽嘆了口氣,“皇命難違,只好如此。”
“雲初,皇后和別的妃子沒有為難你吧?”姜暖左右看了看,小聲問,“你有才又有貌,難免會有人嫉妒你,可要當心。”
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轉,明明是個最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