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初不悅。
“好好好,那就叫他們快快填進去。”那人朝白福一揮手。
“不準傷了荷花。”岑雲初道,“我愛的是荷花,厭惡的是淤泥。”
明珠美玉一斗斗一捧捧,全都填進了荷塘,那淤泥被一點點遮住。
岑雲初的臉色果然漸漸明媚,兩車寶貝都填了進去,她果然露齒一笑,真比粉荷初綻,海棠新雨還要動人。
那人看呆了,白福見狀連忙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去。
岑雲初立刻就不笑了。
她現在認定褒姒當年因烽火戲諸侯而笑,並不是覺得多可笑,她只是要折騰周幽王罷了,想讓他知難而退,趁早放手。
可偏偏周幽王是個傻子,根本不明白褒姒的心。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都記得。今天不是還沒有下棋定輸贏?我不會碰你的。”那人明明已經心癢難耐,卻知道須得攻心為上。
岑雲初對自己的棋藝很有把握,她天資聰穎,鮮有人能勝過她。
“外頭熱,回屋裡去吧。”這時已將近正午,即便有樹蔭遮擋,也還是很熱。
屋子裡放滿了冰鎮,涼森森的,人一進來就覺得神清氣爽。
岑雲初舒服得輕嘆了一聲。
二人對弈,岑雲初輸了半子。
她盯著棋盤,嘴唇發白。
她當然知道願賭服輸,可就是害怕。
那個人看自己的時候,就像狼盯著小羊。
再想到那一夜的種種,岑雲初真是欲哭無淚。
“過來。”那人推開棋盤,對岑雲初說。
岑雲初渾身都僵了,咬緊牙關才站起身,一步懶似一步地向他走去。
那人伸手將她扯進懷裡,岑雲初嚇得渾身血都倒流。
“別怕,只是抱抱。”那人輕輕收緊雙臂,把她禁錮在懷裡。
番外 益嬌態(九)
那人沒有食言,真的只是抱著岑雲初,沒有更多過分的舉動。
“如今這荷花池已經填平了,還想要做什麼?”男人看著岑雲初的側臉,饒有興致地問,“還要聽裂帛之聲麼?”
岑雲初用珍珠玉石填平了荷花池,也聽厭了每日裡撕扯綾羅綢緞的聲音。
這人問她,她只是搖搖頭。
那人於是叫白總管進來,問他:“可有什麼好的解悶法子?”
白總管想了想說:“不如叫幾個唱曲兒的進來給主子解解悶?”
岑雲初緩緩搖頭:“如今哪有什麼好的戲文曲子,唱的都是些虛情假意。”
“老奴聽說這京城裡有個耍猴孫,訓出了幾隻小猴子,格外通人氣兒。主子可想瞧瞧?”白總管又問。
“那猴子在山林裡過得好好的,偏有多事的人把它抓來鍘去了尾巴。又餓又打,只要還學些勞什子的東西,好拿來賣錢。竟還有人看得津津有味,實在可笑。”岑雲初冷哼。
“哎呦,這老奴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解悶的好法子了。”白總管陪著笑說,“又或者主子您有什麼好主意?”
“嗯,”岑雲初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屋子,“把這房子拆了吧!我不喜歡。”
白總管用眼神請示那人,笑著說:“這主意好,老奴這就找人來拆房子。”
“要拆就都拆,一間也不許留。”岑雲初就是要任性。
“那就另搬去別處住吧!”那人毫不在意,“你該吃飯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他似乎很忙,每次來到這裡都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得走了。
除了不讓岑雲初離開和傳遞訊息,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岑雲初又換了個住處,她估摸著這地方離京城也不過百里之遙。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