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著。”
“你是個馬屁精!”岑雲初沒好話給他。
“哎呦,我的主子!您說的可真對!”白總管不但不尷尬,反而是一副榮幸之至的神色,“不過啊,我犯不著拍您的馬屁,就您這模樣,這才情。本來就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呀!只可惜奴才蠢笨,不能找出更貼切的詞兒來形容您。”
“我不同你廢話!我就是要走!”岑雲初不跟他東拉西扯,態度異常堅決。
“主子哎,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不讓您走,是時機不合適啊!京城那頭兒亂著呢,說什麼的都有,您這會兒回去,怎麼交代呀?再說咱們得查清是誰害的您不是?怎麼冒冒然回去了,那些人必定亂造謠。弄得烏煙瘴氣的,惹您心煩,是不是?”
番外 益嬌態(五)(加更求票!)
岑雲初失了笑模樣,整日裡不是昏睡就是呆坐。
她知道這裡的人絕不可能放她走,他們只是下人,一切都得聽主子的。
這些人表面上對自己千依百順,言聽計從,甚至挖空心思地討好。
可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緊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想要逃走,亦或是尋短見。
無論是生氣發怒還是哭泣哀求,都不會有半分作用。
況且這般舉動,岑雲初也不屑為之。
所以她就沉著臉,不哭,不鬧,不說,不笑。
白總管每天千方百計地逗岑雲初開心。
要麼弄些乖巧可愛的貓兒狗兒,要麼弄些奇花異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
至於各種藏書也是源源不斷地送來,不少都是以往岑雲初要看而找不到的。
可如今岑雲初卻對所有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就那麼懨懨的,一副縈損柔腸,困憨嬌眼的懶散模樣。
“白總管,今兒你又弄什麼新鮮玩意兒來了?”伺候岑雲初的丫鬟走過去問。
“是個西洋玩意兒。”白總管懷裡抱著個檀木盒子,“看不懂到底是個啥,是主子讓送來的。”
“那您快送過去吧,那位在那兒發呆快一個時辰了。”丫鬟說起來也是個愁,“這幾日越發瘦了,主子再來看見了,難免責怪咱們服侍得不好。”
“這位小祖宗鬧彆扭呢!難免的,誰遇上這事兒,心裡頭都會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咱們只管好生伺候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等什麼時候,這一位回心轉意了,就是你們領賞的時候了!”
白總管說著又把淘換來的新奇物件兒給岑雲初送了過去。
果然,岑雲初看也不看,繼續發呆。
第七天上,岑雲初正在水榭的亭子裡坐著看水上的浮萍發呆。
身後有人走過來,那腳步聲沉穩端嚴,不屬於任何一個下人。
岑雲初轉過頭,只見那人穿著雀藍長袍,玉板帶束腰。
四十上下年紀,身軀高大,肩背挺直,面容威嚴,氣度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