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歹人手裡,清白是註定保不住的,差別只在最後是否滅口。
可說到底,就算別人不殺她,她自己怕也沒有臉面活在這世上了。
所以儘管這幾家還在緊鑼密鼓地找人,可不少人都認定岑雲初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柯家老宅,柯望忱陰鬱著一張臉站在窗前。
他的這間屋子格外寬敞,只因把裡外間的隔斷都打通了。
屋子裡掛滿了鈴鐺,風一吹,嘩啦啦作響。
每個鈴鐺下面都繫著一張紙片,上面寫著人名。
柯望忱手裡攥著一張揉皺的紙片,上頭寫著朱七兩個字。
朱七是索氏牙行的夥計,就是他帶著定金去找的浴佛會的人。
陳思敬他們去找朱七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租住的地方。
房東說他應該是回老家了,走的有些匆忙。
眾人趕上去找,一直找到朱七的老家,也沒找見他。
柯望忱卻查到到朱七還有個相好的,就住在京郊。他覺得朱七有可能是躲起來了,並不一定真的回老家。
他推測朱七也是被人利用,因為如果他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肯定在僱了人之後就離開了,不會在事後才急匆匆要跑。
但如果想往下查,朱七又是個關鍵人物,必須要透過他得知背後的人是誰。
他查到了朱七的相好門九娘住的地方,才發現兩個人一起逃回相好的孃家了。
柯望忱便繼續追下去,卻不成想門九娘把朱七騙出去,竟然和自己的另外一個相好的把朱七給殺了。
為的是謀財,朱七手裡很有幾個錢,他原本是想帶著門九娘遠走高飛做夫妻的。
因此勸她和自己一起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積蓄都給她看了。
卻不知道這門九娘勾搭上了比他更年輕的呂合,且正打得火熱。
她見朱七鬼鬼祟祟的,猜測他多半是闖了禍要逃走。
因此就和呂合約定好,讓他假扮成船伕。
朱七不敢白天出來,只能趁天黑的時候和門九娘一起坐船離開。
走到僻靜的蘆葦蕩,呂合就把朱七打昏了扔進河裡,然後和門九娘捲了錢,回了門九孃的孃家。
他們兩個自然被抓住送進了衙門,可朱七這條線索也就此斷了。
“少爺,夫人請您過去。”有丫鬟過來,在門外小聲請示。
柯望忱回了一句知道了,將紙團成一團,丟在一旁。
代明枝是 報信
黃昏,細雨如愁,綿綿密密,絲絲不斷。
紫陽街永安侯府門前,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冒雨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