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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姐,你怎麼和鄭家結親了呀?我聽說那鄭無疾……”姜暖想說,又怕惹得徐春君傷心。
“聽說他是個紈絝子弟,終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對嗎?”徐春君微微淺笑著說。
“你都知道?!”姜暖越發不可思議,“你怎麼能嫁給那樣的人呢?是不是家中長輩的意思?”
姜暖是打心裡替徐春君抱不平,像徐春君這麼好的模樣,又這麼好的性情,應該找一個知書識禮肯上進的丈夫才對。
至於門 見喜
接下來很是平靜了些時候,徐春君每日裡忙著做繡活兒,沒怎麼出門。
因岑雲初出門去了,姜暖她們三個也就沒聚。
這日徐琅走來,向徐春君說道:“把手裡的活兒放放,到外頭轉轉去,總是在家裡關著,人都萎靡了。”
“三姑姑不用催,我做完這些衣裳,手頭的活兒也差不多忙完了。到時候不用你說,我必得出去走走的。”徐春君笑著放下手裡的針線說。
這是一件月華緞子的裡衣,合著徐琅身段做的。
因為沒有繡花,所以就格外挑剔針線。
“五丫頭的耐性就是好,換成一般人長久關在屋子裡做針線,多多少少都是要毛躁些的。可看你做的所有活計,哪一件都精細勻淨。”這時候大太太也過來了,端詳著徐春君做的針線活說。
這時,徐道安的妻子宋氏也過來了,臉上的神色多少有些焦急。
如今她雖然當家,可畢竟資歷淺年紀輕,很多事情都要向徐琅討主意。
“三姑姑果然在這裡。”宋氏見了徐琅,臉上的神情不由得一緩。
“怎麼了?”徐琅讓她坐下:“如今天冷了,走路切不可太急,當心肚子進了寒氣。”
宋氏今年早春的時候,因為丈夫出了事,懷著七個月的身孕早產了。
她又是擔心,又是害怕,自然也就沒坐好月子。且又因那段日子,總是陰雨連綿,便受了些風溼,到如今天氣一冷,身上就有一些不舒服。
“我是想著陸侯爺家經常派人給咱們送東西,昨兒二爺遇著個湖州的舊相識,送了他些特產。我便想著拿一半給那府送去,誰想去的人回來說他家的二公子病了。”
徐朗和徐春君等人聽了都忙問是什麼病。
“我打發吳媽去的,她回來說只在門口見到了葉媽媽,說侯爺夫人因二少爺得病甚是憂心。別的病也還罷了,偏偏是出天花。”
“那確實需要小心,”徐琅聽了後說道,“這病可大可小,菩薩保佑,快叫輕輕過去了吧。”
天花這病人人都要得,症狀輕的也不過是發一兩天熱就好了,症狀重的的確會要命。
宋氏又討了徐琅的主意,問還要不要到那邊去問候問候。
“三姑姑,二嫂,要不我過去看看吧?”徐春君道。
“叫春君去吧!咱們家跟侯爺夫人最親厚的就是她了。況且人家正憂愁,咱們一大群人去了,不招待也不是,招待了又沒心思,乾脆別給人家添堵了。只讓春君帶個話兒就是了。”徐琅道。
“既然這樣,我就明日再去吧。反正今日天也不早了,況且咱家的人剛回來。”徐春君道,“我也好準備點兒東西。”
她從來都是最細緻穩妥的,所以徐琅也沒問她準備什麼。
只是又略坐了一會兒,便同其他幾個人出來了。
“姑娘,今日不早歇歇嗎?”夜裡綠蓴過來添燈油,忍不住心疼徐春君,“作秀活兒最傷眼睛,況且姑娘白天都做了一整天的針線了。”
“姑娘這麼趕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惜的是你我的針線趕不上姑娘,否則也能替她做做。”紫菱當然也心疼,可她更清楚徐春君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