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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慶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去而復返的徐春素。見妹子的面色,便知道從哪裡惹了氣。
原來,徐春素想要去找徐春君,可徐春君恰好陪著二伯孃和二嫂子說話呢。
她不好當著這兩個人的面跟徐春君要東西。
偏偏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每隔幾句就要誇徐春君,讓她聽了不舒服極了。
叮囑
果然沒幾天,陳家便上門提親。
除了兩位官媒,還有陳欽的嫂子---如今榮錦侯府的夫人趙氏。
這一番徐琅就不能親自出面了,由徐家的三位太太和徐道安的媳婦宋氏一同待客。
雙方見了面,自然是熱情又客套。
也沒什麼可反覆商榷的,陳家那邊絕大部分的花銷都是陳欽自己負擔。
院子宅子都是現成的,已經找了人重新修葺佈置,彩禮也是隻多不少。
主要商定的就是成親的日子,依著陳欽的意思,自然是越早越好。但徐家人考慮太倉促了不合適,好歹把日子推到了三個月後。
當初徐琅和陳欽兩人的姻緣就被人們稱為金玉良緣。
陳欽在當年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而徐琅更是一朵名花。
如今雖然隔了十一二年,但終究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了。
此時徐春君正在徐琅房裡陪她說話。
知道陳家上門來提親,徐春君著實替姑姑高興。
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說道:“這個鐲子是明秀縣主送我的,我一直放著,就是留給姑姑的。如今姑姑的喜事近在眼前,我這點心意雖然微不足道,也權且給姑姑添妝了。”
這是個成色很不錯的玉鐲,徐春君當時得到它,心裡便有了打算。
前些天魏氏母女兩個逼著她把自己的東西交出去,她特意把這鐲子留下了。
她自己料想,魏氏母女這些天又有些氣不順,難免拿自己做法。
這東西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們翻了去,還是早早地拿出來交給徐琅更穩妥。
“好孩子,你有心了。”徐琅面頰微紅,她其實不想大操大辦,只想低調出嫁。
可陳欽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在這一點上異常執著,徐琅拗不過他。
“三位老爺的任命詔書也快下來了,到時候鄭家就該上門提親了。”徐琅微微低了頭,心裡頭頗不忍,“我有些話要叮囑你,也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姑姑有什麼話跟我直說就是,咱們娘兩個有什麼不能說的?”徐春君淺笑著答道。
“我昨日見四丫頭頭上戴的那釵子恍惚是你的,”徐琅說道,“也許是我看錯了。”
“並沒有,那是我送給四姐姐的。”徐春君道。
徐琅自然知道,她說的不全是實話。
尉氏母女兩個是什麼德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今天才要特意叮囑徐春君:“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了。雖然外頭還不知道,但咱們家人可都清楚你和鄭家的親事了。咱們家雖然大不如前,可也不能學那破落戶的行徑。你嫁去了鄭家便是鄭家人,孃家這頭幫一幫是情意,但不能一味地予取予求。真要那樣下去,就不是情意,而是填無底洞了。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姑姑的話,春君明白,多謝姑姑替我著想。”徐春君誠心誠意地道謝。
“好孩子,不必謝我,是你先幫了我。我也明白你的難處,人家管你要了,你總不好不給。不如這樣吧,以後你得了什麼東西都放在我這裡替你保管。由我做這個壞人,替你擋一擋,免得你面嫩推不開。”徐琅笑著說。
還沒等徐春君開口,綠蓴在一旁唸佛道:“阿彌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