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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這一會兒,紫菱綠蓴,你們和鈴鐺一起到樓上去找找。”徐春君吩咐自己的丫鬟道。
這三個丫鬟樓上樓下找了個遍,卻依舊沒見到柳兒的影子。
“我們問了二樓雅間的幾位客人,她們都說的確有一個侍女詢問她們誰掉了帕子。”紫菱鼻尖兒上沁了汗,說話也有些氣喘,“可我們找遍了茶樓,也沒有柳兒。”
“難道她去了別的地方?”姜暖只覺得摸不著頭腦,“這青天白日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徐春君於是親自進茶樓裡問掌櫃的,掌櫃的攤手道:“我是沒見那姑娘出去,不過我低頭算賬來著,也不保證她在這期間出去了。反正你們已經結算了茶錢,我也沒有必要留心不是。”
徐春見問他問不出什麼來,於是便和姜暖一起去樓上找。
竟然也沒找到柳兒。
“我說幾位,你們已經找了好幾遍了,都沒找到,顯然這個人已經不在我們這兒了,你們別打擾我們做生意。”掌櫃的開始不耐煩起來。
來這裡喝茶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總是這樣打擾,客人當然不悅。
“徐姐姐,我們還是到外頭等吧,說不定柳兒真的去別的鋪子了。”姜暖扯了扯徐春君的衣袖說。
“可咱們的馬車伕也沒見到柳兒啊,”徐春君只覺得這件事頗古怪,“她若是去買東西也應該交代一聲,沒道理讓咱們一直等。”
她們正不得主意的時候,從那邊走過一隊人來。
徐春君知道是負責京城治安防衛的鎮撫司的人,例行在街上巡查。
“請官差幫忙,總比咱們找起來要快。”徐春君說道。
只是還沒等她們開口,為首的那個人便走了過來,含笑向徐春君問道:“徐姑娘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徐春君猛地想起來,這個人便是那日在郡王府撿到自己珠釵的公子。只因他今日穿了官服戴了官帽,自己一時沒認出來罷了。
浮屍
陳思敬未想到會在街上遇見徐春君,意外之中暗含欣喜。
但公事在前,必須要先問情由。
徐春君和姜暖向他說明了情形,陳思敬道:“二位姑娘莫急,在下帶人找找看。”
於是帶著手下的人進茶樓裡盤問,也上樓去尋找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到柳兒的影子。
看看天色將晚,陳思敬便向徐春君和姜暖說道:“天色不早了,兩位小姐且回府吧!留下姜府的車伕在這裡,我們沿街找一找。若能找到,便叫她和車伕一同回去。”
姜暖於是坐了徐春君的馬車回家,到了姜家門前,姜暖下車。
徐春君叫住她說道:“阿暖,我同你一起進去,把今天的事情向你家夫人說一說。”
徐春君怕姜暖一個人回去,她繼母不信,於是便和姜暖一同進去,這是她考慮周全,不想讓姜暖被訓斥。
姜暖的繼母孟氏正在檢查兒子姜暉的功課,聽人說大小姐回來了,且帶了客人,便叫兒子暫且迴避。“這麼晚了,大小姐還領了客人來。可真叫人摸不著頭腦。”孟氏身邊的婆子說道。
“想來是有什麼事情,”孟氏對身邊的丫鬟道:“你們把大小姐和客人請進來吧!禮數要周到。”
徐春君見姜暖的繼母孟氏不過三十出頭年紀,黃白麵色,中等身材。姿色雖算不得上佳,但勝在氣質溫柔。
記得姜暖說她母親性格剛強好勝,想來孟氏和她是截然相反的兩類人。
孟氏身上的衣裳一色半新不舊,頭上也只有兩隻釵子。腮邊帶笑,態度很是和藹。
彼此見過了禮,徐春君方說明來意。
孟氏並沒有責怪姜暖,只是說道:“柳兒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