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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無疾他們來到這裡有許多事要辦,身邊得力的人太少是不行的。
此時吳先生已經幫宋婆子在衙門不遠處立了個茶棚。
一來是他早就應下的,二來這茶棚迎來送往的能聽到不少閒話。
全當是設了個情報點。
此外,鄭無疾讓吳先生到各縣去督辦義學,不單只是去做這一件事。
更是方便深入瞭解各縣的情況,最好是把每個縣令都摸清。
知己知彼,勝算才能大。
吳先生走了之後,鄭無疾回的後院。
見徐春君正在桂花樹下做針線,便走過去說:“再過一個月,這桂花也要開了。記得你喜歡吃桂花蓮蓉糕,到時候做些新鮮的。”
徐春君抿嘴一笑,問道:“大人不忙嗎?”
“剛派了吳先生下去,”鄭無疾笑呵呵地說,“我可不能表現得太勤勉,否則該叫人警惕了。
何況因五皇子降生,聖上大赦天下,除死刑和流放三千里以外的,其餘的犯人都赦免回家了。”
“吳先生可真是辛苦了,”徐春君道,“崔氏那件案子也多虧了他。”
鄭無疾聽了,忍不住壞笑,小聲說道:“吳先生恐有出賣色相之嫌,我見那宋婆子對他很是有意。”
徐春君也不禁掩口,隨即正色道。:“吳先生做慣了閒雲野鶴,怕是不喜歡有家室之累。況且他是咱們的師長,斷不可再這樣取笑了。”
鄭無疾點點頭,不再說這事了,問徐春君:“你手上做的是什麼活計?可又是在給我做鞋?這東西最累人了,交給下人去做吧!”
“我做也是應該的,不然整日閒著有什麼意思?”徐春君很喜歡做針線活,徐家的女兒,包括徐琅在內,自幼就被教導以女紅為要,“況且就要到大人的生辰了,依禮也要做一套衣衫鞋襪的。”
鄭無疾聽她這麼一說,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若是你不說,我幾乎都忘了。”
“大人太忙了。”徐春君說,“想不起來也是有的。”
鄭無疾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說道:“既然是我的生日,那可得好好利用一下,不然就太可惜了。”
“大人又想在這上頭做什麼文章?”徐春君笑著問。
鄭無疾湊到徐春君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篇話,然後笑眯眯地問道:“夫人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果然是好主意!”徐春君的眼睛也亮了,“咱們還可以來個連環計,一環套一環,這場戲足能唱到明年年底。”
鄭無疾拍手笑道:“知我者,夫人也!如花美眷,知己紅顏,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府裡兩個買菜的婆子恰好從旁邊經過,小聲議論道:“咱們這知州大人也只在堂上的時候有那麼一時半刻的威風,回到後宅光知道圍著夫人轉,沒一點兒架子。”
那一個說:“怪不得人家都說越怕老婆的男人越是發達,瞧瞧我家那個死鬼,看著我倒像看仇人,也只配牽驢挑糞!”
徐春君和鄭無疾在上任之前,經由各地就已經發現了這陳州的幾大弊病。
一為土地兼併,二是經商壟斷,三責朝廷政令難申。
想要給陳州改換天地,絕非一朝一夕能辦得到。
但也有一樣,只要陳州變了,這天下也就隨之變了。
淮陽王的黨羽被掃盡,朝中大臣至少有半數換血,局面必然為之一新。
這時紫菱沏了茶,又叫一個小丫頭端著一盤果子上來,笑著對徐春君和鄭無疾說:“姑娘,姑爺想必是口渴了吧,快潤潤喉嚨再說。”
徐春君就問她:“怎麼不見你家妞兒?”
“在後邊假山掏蟋蟀呢!”紫菱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