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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今天喝的酒多,姜暖又正在鬧騰的時候,聞不得酒肉氣。
因此霍恬回到府裡,只是在外間跟姜暖說了幾句話,叮囑她說:“我今晚去書房睡吧!你好生歇著,免得我身上的酒氣燻著你。”
姜暖也知道自己現在怕聞那些味道,否則就會吐的昏天黑地。
因此說:“你也早些睡吧!若是酒重了,便叫她們做了醒酒湯給你。”
上夜
小丫鬟端著醒酒湯往書房去,半路被雙憐截住了。
“把醒酒湯給我吧!剛好夫人打發我到書房去。”雙憐笑著伸手把裝醒酒湯的食盒就拿了過來。
小丫鬟當然不會懷疑,畢竟如今雙憐在府裡可是和墜子平起平坐的人。
雙憐在來之前刻意打扮了一番,身上也換了顏色鮮豔的衣裳。
她跟別人說的是,下人在主子跟前,最多給長輩守喪三個月。
她已經為福伯戴了三個月的孝,況且趕上過年,姜暖又有了身孕。
她還戴孝就不合適了。
府裡的人不但沒有懷疑,還覺得她想事做事處處周到。
雙憐的心情甚好,因為最不待見她的韋玉已經走了好多天了。
聽說韋玉是回老家祭祖去了,他來到京城好多年了,也是頭一次回去。
雙憐覺得他是如今混得好了,想要回去炫耀炫耀。
否則就他那個賭鬼爹,有什麼好祭奠的!
雙憐心裡有自己的打算,那是她一進府來就打定了的主意。
原本還想著徐徐圖之,她自問是有這個耐心的。
墜子不跟她爭,就沒有人能爭得過她。
何況姜暖又懷孕了,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可近來她卻察覺到苗頭不對。
姜暖偶爾會問她想要嫁給什麼樣子的人?
還說一年大二年小,終身大事不能拖太久。
又說一定給自己做主,陪嫁也少不了。
這不是明擺著要把自己心心念唸的那條路給堵死麼?
如今還在正月裡,不可能談婚論嫁。
可出了正月就沒準兒了。
姜暖那個蠢貨,不知道被誰煽動了,竟然一門心思要把自己嫁出去。
實則自己不過是想做霍恬的妾罷了,又不會威脅到她這個正妻。
雙憐捧著醒酒湯,輕手輕腳地進了書房。
霍恬躺在臥榻上,合著雙目,不知是睡著還是隻在養神。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帝釋青的箭袖,勁瘦的腰上繫著寬板帶。
眉心微蹙,薄唇輕抿,一張俊臉冷而硬。
也只有在他閉著眼睛或背轉身的時候,雙憐才敢大膽熾熱地盯著他看。
她自問自己對霍恬的情誼絲毫也不比姜暖差,當初在她飢寒交迫的時候,看見霍恬的 嚴拒
冬夜深沉,唯有風聲呼嘯。
霍恬面向裡躺著,朦朦朧朧中察覺似乎有人站在身後。
他警覺性比一般人要高,哪怕是在醉酒又沉睡的時候。
猛的翻過身來,幽暗的燭光下,雙憐吃驚地後退了一步,手裡的茶盞險些脫手。
“公……公爺,”雙憐的聲音有些打顫,“我聽見您說渴,所以倒了茶來。”
霍恬的確有些口渴,想著自己也許是在夢裡說了出來,被雙憐聽見了。
於是便伸過手去說:“拿來,我的確有些渴了。”
等霍恬喝完了一杯茶,雙憐將茶杯接了過來,又柔聲問道:“公爺還要再喝一杯嗎?”
“不用了。”霍恬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雙憐立刻放下茶盞,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