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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周仁等人全都捆起來。”扶嵐說道,“白總管、臨溪,你們快些動手!”
扶嵐想得很清楚,如果只是把這些人趕出去,那麼他們在外面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算計屋裡的人。
或用煙燻,或用藥迷,都不能真正保證岑雲初的安全。
最好的法子是讓這些人無法行動,通通留在屋裡做人質。
“快些動手!”皇后忽然害怕地喊了起來,她明顯感覺到那鋒利的剪刀尖已經刺破了她頸部的肌膚,“扶嵐,你……你不要衝動,我叫他們都按你說的辦!”
“皇后娘娘,我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已經不奢望被赦免。
我現在就要白總管出宮去稟報皇上。一切是非曲直,只要是皇上斷定的,我們都不敢再有怨言!
一個時辰後還見不到皇上,奴婢只好陪著皇后娘娘一同昇天了。”扶嵐知道,真正能救岑雲初的只有皇上。
之前他們阻攔白福出宮,就是不想讓皇上知道。
可是現在皇后的性命握在自己手上,以此相脅,還是有幾分成算的。
白福深深看了扶嵐一眼出門去了。
岑雲初調教起來的人,當真機敏又果決。
今天這般危急的情形,如果不是扶嵐挺身而出,還真不知道如何破局。
夜深如墨,白福卻是片刻不敢停留。
他必須要快快馬加鞭見到皇上。
到此為止
燭火將盡,臨溪含著淚又續上一根蠟燭。
腳步聲雜踏而至,來的人裹挾著一身寒氣,逼得燭火飄忽搖曳,幾欲熄滅。
皇后和岑雲初同時叫了一聲“皇上”。
皇上卻先和扶嵐說話:“把剪刀放下,莫要傷了皇后。”
皇后的脖頸被刺破了,雖然不深,卻也見了血。
扶嵐不放,她看著皇上說道:“陛下,奴婢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我家娘娘是無辜的。”
“朕既然已經回來了,自然會主持公道。”皇上身後站著白福,他看著扶嵐,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與別人毫不相干,錯都在我一個人身上。”扶嵐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岑雲初,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右手一揮,那鋒利的剪刀便割破了她的喉嚨。
早在扶嵐挾持皇后的那一刻起,眾人心裡都明鏡似的,知道她絕不可能活著。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扶嵐,岑雲初心中大慟!
臨溪緊緊扶住她,牙齒咬破了舌尖。
這個時候可以流血,卻不能流淚。
皇后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白福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又命人上前,將扶嵐的屍首抬下去,並將血跡清理乾淨。
可是濃重的血腥味卻依舊揮之不去。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皇上環顧一週後問。
此時周仁等人也被鬆了綁,他忙跪在皇上面前,說道:“半夜裡聽到岑娘娘這邊有動靜,皇后娘娘便打發奴才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御林軍統領說他們在巡夜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岑娘娘的寢宮,懷疑是刺客。
想要仔細搜查,但扶嵐卻說怕驚擾了岑娘娘,不叫眾人搜查。
奴才見兩方僵持不下,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侍衛們在外頭搜查,奴才則帶著太監宮女們到裡頭看看。
這也是為了岑娘娘的安危著想,若真是進了刺客,那還了得?
誰想竟發現是陳家的七公子在這裡,問他也不說話。
沒辦法,我們只好動手搜,就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
周仁說著還把那封信呈了上去。
皇上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