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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心瞧著宗天保對姜晴的態度,簡直就是絕情。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這一胎生的是男孩兒女孩兒都不要緊,反正你以後還會再生。”孟氏循循善誘,“可如果你只有這一個孩子呢?”
“娘,你說天保他真的以後都不再理我了嗎?”姜晴咬著下唇,泫然欲泣。
“當然不至於,可是也得防著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女兒啊,小心使得萬年船!女人嫁到婆家之後,就得有兒子仗腰才行。”孟氏說,“你現在還年輕,總覺得夫妻情投意合是最要緊的。實則再熬個幾年,這些也就看淡了。只要日子過得舒服,不愁吃穿,有人敬著,伺候著,也就夠了。”
姜晴沒再說話,只是低下頭嘆了口氣,孟氏見她如此又說:“說不定你肚子裡這個就是個真傢伙呢!我之前準備的也就用不上了。可不管怎麼說,你這胎必須得是男孩!不但是天寶的緣故,宗家人都會因此高看你一眼的。”
姜晴知道母親說的是對的,萬全之策就是生個男孩。
以後宗天保回心轉意了,他們可以再生,但也不能保證再生的一定是男孩兒。
“娘,我都聽你的。”姜晴在心裡祈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一定要是個男孩兒。
沒有哪個當孃的不愛自己的孩子,她希望老天能可憐可憐自己,不要在這件事上再費周折了。
姜晴在孃家住了兩天,一切安好。
到了 姐妹情
姜暖由霍恬陪著,高高興興地來看望徐春君。
她如今有了近六個月的身孕,孕相明顯。
穿一身淺緋配酒紅的衣裳,喜慶又溫馨。
臉上依舊不脫稚氣,嫩乎乎的,新摘的桃子一般水靈。
“你呀,都快當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娃娃似的,”徐春君捏了捏姜暖的臉說,“也只胖了一點點,如今吃得睡得都好嗎?”
姜暖使勁兒點點頭說:“都好,都好,姐姐不用惦記我。我才知道你們錢莊上的事,公爺一直瞞著我,等到沒事了才告訴我。”
“你現在不是懷著孩子嗎?怎麼能讓你著急呢!”徐春君說。
姜暖的為人大夥兒都清楚,最是個熱心腸直性子的。
當初岑雲初失蹤,她著急擔心,差一點兒滑了胎。
所以有些事不叫她知道是對的。
“我本來前些日子就要來看你的,他總是攔著。我還奇怪呢,後來他跟我說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姜暖道,“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平時我來看你,他都二話不說的,這一次就有那麼多借口。”
“事情已然過去了,”徐春君笑著說,“如今你知道了也不必著急,全當個笑話聽了。”
“姐姐你可真厲害,這事兒要是落在我頭上,我肯定當時就急瘋了。”姜暖真是從心裡佩服徐春君,“你最後想的辦法可真是絕!公爺聽說了都誇你了不起呢!我聽了也覺得臉上有光。”
“你不過是沒遇到這種事情罷了,人被逼到絕境到時候腦子轉得最快了。”徐春君一邊說一邊攜了姜暖的手進屋,“這個月份容易餓,我叫廚房做了幾樣你愛吃的點心。”
鄭無疾則陪著霍恬在前頭的客室喝茶。
姜暖有些日子沒來徐春君這裡了,到她房間後便看徐春君最近又做了哪些針線活兒。
翻到一個天水碧緞面繡著棗子的小小肚兜,那棗子一個個圓鼓鼓,紅彤彤,配著綠油油的葉片,可愛煞人。
姜暖一瞧就知道這是徐春君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做的,歡歡喜喜地拿著問徐春君:“姐姐,這是給我的吧?”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孩子若是男孩兒就叫棗哥兒,是女孩兒就叫棗妹。而且那些別的樣式也都有些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