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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青事發,他兒子陳思敬是最知情的。
她知道後,便把陳思敬叫過來細問情由。
陳思敬把事情說了,但隱去了這件事是岑雲初謀劃的。
長輩們往往不喜歡小輩過於心機,尤其是女子。
趙氏原本對岑雲初沒什麼好印象,聽了這件事,心裡頭倒覺得慶幸。
畢竟兒子沒有看走眼,若是看中了左正青批為命格好的,如今反倒麻煩。
心裡頭對岑雲初的評價也比以前高了許多。
但終究是有些生氣兒子自作主張,所以不許人接陳思問回家。
“夫人,四太太和七少爺到二門了。”有丫鬟進來說,“還帶了不少東西。”
陳欽行四,眾人便稱呼徐琅為四的太太。
她們妯娌間關係還不錯,況且徐琅如今又有身孕。
因此趙氏連忙站起來,一邊叫人把禮單先收起來,一邊說道:“你們幾個人出去迎一迎四太太,再有人把茶水點心準備好。”
說著親自走出門,下了臺階。不一會兒就見徐琅和一眾丫鬟婆子走了進來,陳思問不遠不近地在後頭跟著。
“嫂子今日不忙?”徐琅笑容滿面地向趙氏說道,“早就想著過來跟你說說話,孃家那頭這些日子又一直有事。”
趙氏知道徐琅沒有撒謊,她孃家那個夭折的侄女去世沒多久,確實有許多事需要料理。
“你如今有了身子,就不要隨意的出來了。什麼事都不打緊,養好胎才是正經。”趙氏見徐琅的肚子越發大了,但整個人氣色非常好,精神也完足,“如今也有六個月了,萬萬馬虎不得。”
“嫂子說的是,別人家我能不去就不去了,可是嫂子這兒幾日不來還想得慌呢。”徐琅攜著趙氏的手,兩個人一起上了臺階進了屋。
“你今日可有什麼想吃的?告訴我,我讓她們快去準備。”趙氏平時也經常派人去給徐琅送吃的送衣料,不看僧面看佛面,但就陳欽來說,她也該盡一個嫂子的責任。
好逑
待趙氏和徐琅都坐下後,丫鬟捧上茶來,陳思問方才上前來問安。
“思問那天去我家,本是立刻要回來的,是他叔叔非要留他住幾日,又是給我請脈又是幫他叔叔抄錄古籍,著實累得夠嗆。嫂子知道的,他叔叔在古籍上最是較真,說是除了他自己,只有思問的字最好,”徐琅不待趙氏對陳思問發難就先說道,“我們平日裡總說,嫂子是最好命的,生的兩個兒子不但孝順,更知上進,外人誰看著不羨慕。”
之前陳欽就打發人來告訴了兄嫂,陳思問在自家小住的事。
趙氏夫婦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此時也沒有必要說破了。
“你們少誇他些吧!這孩子看著還好,其實最是左性,犟起來像頭牛!”趙氏當然不會跟親生兒子動真氣,再加上徐琅在旁邊,這麼一說也就過去了。
陳思問也一笑就退下去了,讓嬸孃和母親說話。
趙氏先是問了徐琅的身體,又問她起居。
說了半日話,徐琅才把話引到正題上。
“思敬忙於公務,顧不上親事也是有的,思問年紀也不小了,該議親了。”徐琅喝了口茶說。
趙氏聞言,嘆了口氣,把身邊的丫鬟都摒退了,說道:“咱們自家人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他因為什麼到你那兒去,想必也都跟他叔叔和你說過了。”
“思問這孩子從來不會撒謊。”徐琅笑了。
“他是一門心思看中了岑雲初,我和你哥哥都不大願意。”趙氏道。
“前些時候不願意是難免的,”徐琅道,“到如今,嫂嫂還是不願意嗎?”
“才女難養啊!”趙氏道,“岑家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