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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他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轉了性,全都勸他務正業。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鄭無疾真是耐著性子,硬著頭皮跟劉宗瑞吃完了這頓飯。
再也沒有了興致,索性策馬回了家。
一進門恰碰上華三伯,老人家見他一身酒氣,便嘮叨個不住:“大爺怎麼就不能體諒一點兒大奶奶的苦心吶?出去就是喝酒,如今咱們府裡頭今非昔比,只有大爺還是老樣子。我是土埋到脖梗的人了,說的話不中聽,可是忠言從來都逆耳。我就想在活著的時候看著大爺收了玩心,好好過日子。”
鄭無疾聽得這個彆扭!
以前華三伯也嘮叨,但頂多是一句半句,如今卻成了長篇大套,這還不是背後有徐春君給他撐腰?!
鄭無疾浪蕩慣了,以前府裡頭根本沒有人管他。
可如今從上到下,除了柳姨娘之外,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似的,一直針對他。
“徐老五!”鄭無疾氣狠狠的,“你給我等著!”
他依然去了柳姨娘的房中歇息。
柳惜惜在方氏那邊,他只好一個人獨寢。
翻騰到半夜,方才朦朧睡去。
在夢裡,他依然像往常一樣自在荒唐。
他看中了一隻八哥,恰好還有一個人看中了,兩個人真買這隻八哥,最後他花了八百兩銀子買了回來。
剛才回到家,卻發現原本巧舌如簧的八哥,竟然一個字也不說。
鄭無疾在夢裡急了個夠嗆,千方百計地逗弄那八哥。
好容易那八哥張了嘴,卻說了一句:“大奶奶說了,大爺不能玩物喪志!”
一下就把鄭無疾給嚇醒了。
到處都是大奶奶!
鄭無疾覺得這個家實在待不下去了,好容易熬到天亮,丫鬟送來了早飯,他簡單地吃了一口就去賬房。
左濟是 來往
鄭無疾出了門去逍遙快活,他不在家,柳惜惜也沒了依仗。
後來方氏雖然放她回去了,她也沒再鬧什麼么蛾子出來。
這天徐琅打發人來,送來了幾隻樣式新巧的絨花。
“我現在不宜戴太新鮮的,白放著又可惜。這兩隻素淡的留下,剩下的分給雲初和阿暖吧。連同前幾日從鋪子裡撤回來的那兩匹緙絲料子,今天府裡也沒什麼事,你就坐了車給她們兩家送去,代我問候問候。讓她們什麼時候得空兒了,到咱們府裡來坐坐。”徐春君對紫菱說。
她如今嫁了人,又管著家。每日裡沒有大事也有小事,很難脫開身,再加上天氣冷。已經有很久沒和岑雲初姜暖碰面了。
紫菱於是帶著東西分別到岑家和姜家去。
過了半日方回,姜暖和岑雲初都給徐春君回了禮。
“我把東西給兩位姑娘送去了,岑姑娘在家裡做針線呢!她如今扎的花越發精巧了,真是個聰明人,一學就會。”紫菱笑著告訴徐春君。
“她明年四月也該出嫁了,針線活兒的確該做起來了。”徐春君道,“她家裡人都好吧?”
“都好,岑姑娘到底留我坐了好半天。問了問咱們府裡的事,知道姑娘如今把家管得甚好,她也替你高興。”紫菱說,“還說哪天得空兒了,約齊了姜姑娘一起來咱們這邊坐坐的。”
“阿暖做什麼呢?她一向是閒不住的,如今天冷了,必然會有些憋悶。”徐春君一提到姜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像是永遠也長不大似的。
“姜姑娘還好,如今他家二小姐也不怎麼出府去,姐妹兩個倒比以前更親近了。”紫菱道,“不過他們家好像要搬家了。”
“哦,是了,前些天我恍惚聽說他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