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秀在一起的時候,南秀經常被她爸媽訓斥任性,學生時代來給她開家長會的不是司機就是保姆。她明顯缺愛,又總是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彆扭至極。
夏暖告訴他,現在南秀幾乎不回家了,只定期給爸媽打電話。又說前幾天爸爸在家裡提到她時語氣很不好,因為陳書則前些時候在生意上明明可以行個方便,偏偏這時候一副秉公辦事的態度。做人家女婿,連岳父的面子都不給,讓他在外平白被人看了笑話。
陳清禮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用力攥緊,又鬆開。表情卻始終冷淡至極,淡漠說:“她向來這樣,像沒心一樣。”
夏暖握了下他的手,嘟囔:“你幹嘛這樣說……”
朋友過去不敢當著陳清禮的面說南秀的壞話,覺得他好像被下了降頭一樣,聽不得別人說南秀任何一句不好。
如今見他和夏暖關係穩定,聽說連家長都見過了,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笑著說南秀菟絲花、得隴望蜀,遠沒有夏暖這個新女友善解人意,現在仗著年輕貌美被他哥寵著,以後色衰愛弛一定沒什麼好下場。
陳清禮定定看了這個朋友一眼。
過去他身邊人裡也有幾個看不慣南秀的,但這個朋友對南秀態度卻很好。南秀不怎麼記仇,但她總是牢牢記著別人的好,所以他身邊一群朋友裡南秀只給過這個人面子。
陳清禮起身就走,後來再出現這個人的場合一概不來。
其他朋友幫著做和事老,勸說為南秀一個已經成了前女友的人不值得。他否認說:這個人表裡不一,看著噁心,倒不是因為他說南秀壞話。
朋友面面相覷,明擺著不信。
例行回陳家聚餐的日子,陳清禮又帶上了夏暖。
他們到的時候南秀正坐在客廳看綜藝,和陳母一起笑得東倒西歪。她肚子大了一些,寬鬆的裙子也擋不住腰身,笑得直扶肚子,看得陳清禮忍不住皺眉。
等要開飯了,南秀和陳書則夫妻二人卻不在客廳裡。陳母往窗外看了看也沒能找到他們的身影,問:“兩人跑哪兒去了?”
夏暖自告奮勇說:“我去找他們。”
陳清禮也條件反射地跟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才遲疑了一下,夏暖已經出去了。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兒了,再退回去反而顯得刻意。他落後幾步沿著小路往後院走,前面的夏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身形先是一滯,然後立馬轉身往回走,匆忙之下險些撞進他懷裡。
她低聲說:“別過去!”臉紅紅的。
陳清禮起初茫然,很快又懂了。其實他一抬眼就能看見,斜前方的游泳池邊,南秀坐在躺椅上,而陳書則正在低頭親她。
兩人親密無間,任誰都能看出相愛。
夏暖想拉著他先離開,結果發現他的手格外涼,下意識抬起頭看他。
夏暖形容不出此刻他臉上的神情,但她知道他在難過。
兩個孩子已經談了好幾個月戀愛了。
南母沒忍住,問女兒陳清禮到底準